第一百零五章人質危機
戚楓也知道他腦子裡想的什麼，道：“要是單論劍法來說呢，以我看來，還是這套《獨孤九劍》更盛一籌。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套劍法沒有固定招式，強不強主要還是看人，悟性越好威力越大。相比之下，你家的《辟邪劍法》只要捨得那一刀，好像就沒太大的難關了。其實你家的劍法主要還是一個快字，要知道，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你只要把劍法的快練到極致，一樣可以天下無敵。”
林平之聽了覺得很有道理，細細琢磨去了，不一會忽然發現個問題：“師尊，你說他用的這套劍法沒有固定的招式。既然如此，師尊你又是如何認出這是什麼獨孤九劍的？”
“呃……這個麼……”戚楓一下子就卡了殼，確實，這獨孤九劍好像還真的不是那麼好認出來。抬眼盯了林平之一眼，你這小子倒還有點聰明勁啊。但是怎麼就不像智澤小和尚似的那麼聽話吶？伸手一拍他後腦勺。
林平之捂著頭，十分不解地望著戚楓。
戚楓一闆臉，“廢什麼話？專心點，那邊正打著呢，好好觀察！”
其實以林平之現在的水準，能觀察出什麼來？令狐沖在那裡看似隨意而為羚羊掛角的一劍他都要想個半天，還未必能體會到這一招的意義和精髓。這倒不是說林平之武功方面的悟性不行，只不過從小就只學點不入流的仿版辟邪劍法的小林子就像個只學過四則運算的人，哪怕智商一百八也不可能看得懂高等數學。
當然了，其實相比起來，戚楓比小林子還不如，小林子再怎麼說還算是武林世家出身，多少還知道點劍法的基本門道。戚楓那就是個理科宅，雖然現在練了龍象目力要比小林子強得多，令狐衝那邊每一劍來勢去向都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劍招什麼的在他眼裡也就只有看起來帥不帥的分別了。如果說小林子只會四則運算，那戚楓就連阿拉伯數字都還不認識……
只有智澤小和尚才真正有點發言權。他幾乎可以看作是一個人形的簡版少林藏經閣。戚楓估計少林七十二絕技這小和尚至少也得會個二三十種吧？呃？戚楓突然發現自己身邊就有一座小寶庫啊，嗯，改明兒讓小和尚把他從達摩那裡不管是學來的還是偷看來的本事全都抄下來。他本來還以為這個小和尚只會法術吶……
小和尚智澤看了片刻，就已經對形勢了然於胸，“師尊果然厲害，一眼就看出來了……那個年輕人現在用的劍法，確實比那個黃衣胖子要強得多。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以小和尚的眼力能看出來令狐衝《獨孤九劍》之強那是很正常的，但他一句“只不過”馬上引起了戚楓的興趣，難道小和尚以千年修為看破了獨孤九劍的不足之處？這可是個天大發現啊！
智澤皺皺眉頭道：“弟子只是有些不解，這個令狐衝的劍招中有些似是而非之處，好像是別有妙用，但又有些力有未逮或者是差了哪裡似的……”
還有這種事？戚楓想了想，猜測道：“呃，這套劍法比較隨心所欲，可能是他的劍法修為還不到吧，所以出劍的劍招還不夠精純……？”
智澤抓了抓光溜的腦門，有點不大確定的樣子，“可是弟子看他，好像是有意的，而且每次出同一招時都一樣……”
嗯？獨孤九劍裡還有同樣的招式？應該不會吧？
林平之這小子反應倒是挺快的：“師尊說過獨孤九劍沒有固定招式，怎麼會有同樣的劍招？這個令狐衝用的好像不是華山劍法，該不會是……聽了我爹的遺言，自己去了向陽巷拿到了我林家的真劍譜了吧？”
啥米？令狐衝練了《辟邪劍譜》？！戚楓險些把自己噎死，忍不住條件反射似的一巴掌又拍在林平之後腦勺上，“小子，腦洞太大是病！得治，懂麼？”
林平之捂著腦瓜，不敢爭辯，只是唯唯諾諾地應道：“弟子明白！”
這邊才不過說了幾句話的工夫，令狐衝已經出了十幾劍，殺得丁勉一頭大汗，還順帶著傷了身邊離得不遠的三個黑衣蒙面人。加上戚楓這邊幹掉的兩個，一齊殺進來的十來個黑衣人已經倒下去小半了。
丁勉心中大急，一邊憑著自己嵩山劍的厚重苦苦抵擋著令狐衝詭異萬端的劍法，一邊開口怒喝道：“你這用的不是華山劍法！到底是什麼邪派武功？！”
這都是刺刀見紅的時候，令狐衝當然不會聽他白話，手上只顧加緊攻勢，嘴上卻道：“我這是正宗的華山的劍法！你見識淺薄自然不知我華山的精要！”
丁勉又擋開兩劍，冷笑兩聲，譏諷道：“原來華山劍法的精要還是你這個弟子比較懂，我看你師傅岳不群反而還不如你啊……”
戚楓不禁要給這個嵩山派的胖子點個贊。這傢伙武功不怎麼樣，但是勾心鬥角的水平真是能從這裡窺豹一斑！說得大聲，既亂令狐衝心神，也能干擾到岳不群，還在兩個人中間挑撥離間了一把，真是字字誅心啊……
丁勉反攻了一劍，跟令狐衝硬拼了一下，憑著勁力的優勢迫得令狐衝回退了半步，嘴上還不歇著：“……哼哼，還是說，你這是魔教的武功？我看你劍法這麼高，怕不是東方不敗傳了你《葵花寶典》上的武功吧？”
厲害厲害，不僅誅心，這丁勉扣帽子的業務也是相當的熟練。這個戚楓當年在讀《笑傲江湖》的時候早是深有感觸。嵩山派就愛搞這套。
戚楓聽得直想笑，為什麼大家都這麼默契地覺得大師兄他割了啊？當然戚楓知道令狐衝肯定還是個正常男人……要是割了，岳不群要把岳靈珊許給林平之，他那麼大反應幹什麼？
“哎呀！”
忽然聽到一聲慘叫，原來是那邊以一敵二的岳不群終於還是沒頂住，腿上中了一劍，身法一去，就只能硬拼，沒幾下子劍招散亂就被打翻在地，封了穴道。
“華山弟子，還不放下兵刃？！”瘦高個子拿住了岳不群，就開始用起這種影視劇裡反派常常會用的招數。
令狐衝這時也一劍刺中了丁勉的肋下，幸好這胖子尚有幾分厚的肥油，劍尖入體兩寸居然還沒有傷到內臟。不過也馬上喪失了戰鬥力，被令狐沖一劍橫在脖子上。
“這……是要交換人質？”戚楓一看這狗血鏡頭當時就無語了。兩邊一時都投鼠忌器不敢亂動。都要求對方先把人放嘍。黑衣蒙面人都是黑道出身，而且蒙面行凶這種行為，殺光了對方倒也罷了，現在事情成了僵局，他們也不好意思擺明了車馬錶明自己就是嵩山派的。交頭接耳了幾句，一齊退了出去。
戚楓盯著他們，對小和尚吩咐道：“智澤，你跟上去，把他們的武功廢了。”其實也沒什麼特殊的原因，就是戚楓覺得當年他們十幾個一齊被令狐衝刺瞎了眼，今天卻能全身而退，實在太便宜了些。反正都是些惡人，修理一下，也算是做好事啊。
小和尚有些不解，不過對於戚楓的師命還是毫不置疑的，行了一禮，就直接轉身悄悄地跟著出去了。
“師尊吶，你看要不要出手？他們今天五嶽劍派內部撕破了臉，一定都不想對方傳揚出去，必然是你死我活。”
“呵呵，接著看戲……”戚楓滿不在乎地道：“有為師在，翻不了天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第一百零六章無良奸商
“有為師在，翻不了天。” 戚楓在放出這種大話的時候，全靠著手上有點跨位面的“黑科技”。
雖然他三層的龍象般若功，論戰鬥力應該已經比這幾個嵩山高手強了，但是要穩穩壓住局面還是有點玄。現在什麼天師符、血玲瓏已經被戚楓當作了自己最為常規的攻擊手段。
而上次試用過的爆烈蠱也比想像中更加順手。還有什麼吸星鎖、透骨釘、毒龍砂……等等等等層出不窮五花八門的玩意，戚楓自己都還沒什麼機會找人試用一下呢。如果嵩山派的人願意，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了。難道自己還怕左冷禪來報復麼？
令狐衝點住了丁勉的幾個大穴，但是生怕自己功力不足，還讓師弟們用牛筋把他整個人捆得結結實實，結打得頗有日本動作片風格，令戚楓一陣汗顏。令狐沖自己持劍在前，而後面的華山弟子們五六把劍架在丁勉的脖子上。
那邊嵩山派就只有陸柏和費彬兩個人，不過論輩分可都比華山派這些弟子們至少高一輩，論戰鬥力，除了令狐沖之外也穩穩佔優，再加上被脅持的又不是掌門，所以顯得輕鬆些，由得岳不群倒在地上，只用兩把劍指著。
嵩山派和華山派在場的最高指揮都被對方擒住了，現在雙方正在進行非常“激烈”的人質談判，不過很顯然，兩邊都沒怎麼經歷過這種場面，顯得相當的……業餘。
令狐衝怒道：“放了我師父！”
費彬一瞪眼：“放了我師兄！”
令狐衝：“你先放！”
費彬毫不示弱：“你先放！”
……
“咳咳咳！”戚楓原本期待著一場鬥智斗勇的大戲，急轉直下成了熊孩子搶玩具一樣的鬧劇，差點讓他岔了氣。“你……你們就這麼談判的？”
戚楓心裡不禁吐槽：這水平還趕不上銅鑼灣的古惑仔啊。戚楓記得令狐衝這個人還是挺有機變的。怎麼就忽然間武功暴漲，智商卻跌停了的樣子？當年你智鬥田伯光的技能呢？還是你洗了點把智商加到武力上去了？
雙方毫無亮點毫無誠意毫無建樹的談判就被戚楓給打斷了，一齊停下來看著戚楓，“你說怎麼辦？”
丁勉突然發笑，道：“令狐師侄。你的劍法果然高明。岳不群來跟我打。絕對沒辦法這幾招就把我擒住。要依我說，這華山派掌門的位置，還是應該你來坐才是……”
令狐衝把劍尖往丁勉喉嚨上一點，壓住他的氣門，不讓他再說，怒道：“胡言亂語！你休想從中挑撥。快，讓他們放了我師傅！”
丁勉也是條漢子，居然不怕喉管被割開，強行吐氣勉強開口道：“你擒了我也沒用，殺了我也沒用。我嵩山人才濟濟，少了我丁勉一個又有何懼？我就跟岳不群老兒一命換一命，你華山門中就剩你一個高手，我倒要看看你們華山怎麼頂得住我嵩山派的報復？”
令狐衝從小被岳不群寧中則撫養長大，視二人為親生父母，這時把岳不群的命看得比自己還重，一聽丁勉要跟岳不群同歸於盡，自己就先慌了神。
正在這時候。就聽見外頭“呃、哎、啊、唔！”接連響起的一陣慘叫，把在場的人又都嚇了一跳。然後只看見一個藍衣服的小和尚輕快地跑了進來，興沖沖地跟戚楓大聲匯報導：“師尊。剛才的那八個黑衣人都被打殘了，武功應該是都廢了。”
戚楓諤然：“廢武功一般來說不是用內功把經脈給弄斷麼？”
小和尚訝道：“啊？是這個樣子啊？怎麼弄？”
戚楓無語，內功什麼的他原來是非懂非懂，被這個萬用工具解釋了一遍後，更是徹底糊塗了，自己哪知道怎麼弄。 “那你是怎麼弄的？打殘……殘成什麼樣？”
小和尚老老實實地回報導：“弟子先用'拈花指'點了他們的穴位。然後過去用'大力金剛指'，把他們身上的腕、肘、肩、膝、踝的關節都挨個捏碎。怕有不妥，還把兩邊琵琶骨也弄斷了。這樣子。他們的武功應該是廢了！”
小和尚軟糯的童聲清亮，卻聽得在場所有人一身冷汗，只覺得自己身在臘月，寒風一個勁的往脖子裡頭灌，脊樑都顫了……
丁勉“哎呀”大叫一聲，“你你你……到底是誰？！跟岳不群是什麼關係？跟我們嵩山派什麼仇什麼怨，好狠毒的心！” 戚楓呵呵一笑，道：“這個……真是多有得罪。其實我只是讓徒兒去廢了那些黑道邪人的武功，誰知道我這小徒弟學藝不精，只知道用蠻力。是我教學水平不高。不過，呃……你剛才這算是承認了這些黑道分子就是你們嵩山派的了？”
丁勉才發覺自己心急一時語失，不過現在反口也晚了。他原本開口不過就是希望拖些時間，等著嵩山的援兵來。這次劉正風金盆洗手，是衡山的地頭。他們嵩山派準備了許久，派了大量高手前來，才敢當場格殺劉家一門。
其實剛才和華山派動力並不是丁勉的計劃，他們雖然暗中跟上了華山派，但是人手並未到齊，還沒能穩佔贏面。只不過勞德諾險些喪命，他們不得不出來保護。未曾料到岳不群平時謙謙君子的模樣，遇事居然這麼果敢，主動上來硬拼。才落得現在這不上不下的地步。結果去求援的都栽了，今天這場面徹底不好收拾了。
當然， 最主要的還是有個不知來路的年輕人橫插了一槓子，否則勞德諾怎麼會出狀況？加上令狐衝的武力爆漲也令人大吃一驚。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丁勉突然覺得自己師兄左冷禪雄心勃勃的五派合併計劃未必能那麼順利。
丁勉哼哼了兩聲，心裡正琢磨著怎麼翻盤，卻見那個年輕人站起來走近了兩步，抓了抓頭，道：“……那個，我徒兒用的是大力金剛指，你那些下屬們都是關節粉碎性骨折，我本著人文關懷的理念，提醒你一下，我這裡有藥可以治，但是每人只治一隻手，好歹讓他們能吃飯是吧？藥費嘛……稍微有點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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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獅子大開口
戚楓這樣推銷藥品也有點不大好意思。這事他以前可從沒幹過。（當然，只是他以為，歐米伽的那個老闆哈洛特被迫收下的裝備其實也差不多是一回事。）
不過他覺得自己這完全是無心之失，再說嵩山派的那一幫也不是什麼好人，打殘了是應該的，但是殘得太厲害成了人棍似乎也不夠人道，還不如直接殺了吶。但是現在人家都成了人棍了，再去殺也顯得欺負人，想來想去，還是給他們留條胳膊吧。但是治條胳膊總不至於讓自己倒帖黑玉斷續膏吧？
先把人打殘了，然後再賣藥給他，而且還獅子大開口。這種事在戚楓那邊其實不少，最常見的就是在偏僻街口往地上灑釘子的補胎店。但是這個江湖上恐怕不會太多，因為陸柏和費彬兩個張目結舌都快被戚楓氣得七竅生煙了，這麼霸道不講理沒下限無節操的，可比他們嵩山派還凶險得多了。從來都是他們坑人，什麼時候被別人這樣坑到自己頭上來的？
瘦高個陸柏跳著腳地叫道：“小子你何門何派？！敢跟我們嵩山派作對@#￥%……”
一邊的費彬拿胳膊肘子拐了拐他，低聲道：“陸師兄，是他們派的……”
陸柏沒聽懂，皺眉道：“什麼我們派他們派的？”
費彬壓著嗓子拿手遮著嘴，湊過去耳語道：“那小光頭剛才說了，自己用的是拈花指和大力金剛指……”
陸柏一驚：“啊？！原來是他們派……懂了。奶奶的，我就知道咱們兩派同佔一個山頭，終是不對付的，果然他們派就來插手了。瑪蛋。這幫禿驢可真黑啊……”
費彬也點頭道：“誰說是啊，只可惜他們派現在勢大，我們若不能助左師兄五派合一的計劃完成，咱們終是要低人家一頭，說不定哪天就連這嵩山也呆不下去了。”
陸柏撫掌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費彬一瞇眼。咬牙道：“外頭那些，就別管了。咱用丁師兄換了岳老兒，華山終是要落入我們手上。我們嵩山十三太保，高手如雲，丁師兄剛才也說了，一換一。合算！”
令狐沖和丁勉一聽就急了，一齊大叫道：“不可！”
“呃？”所有人都看著丁勉，剛才他還一副老子主動要求光榮就義的樣子，這會是咋了？
“咳咳……”丁勉臉上有點僵硬地干笑了兩聲，解釋道：“二位師弟。剛才，只不過是我的緩兵之計，切莫當真吶！現在報信的都栽了，我看，還是雙方罷手，用我來交換岳掌門，這樣比較合適……”
費彬一虎臉，沉聲道：“哎~！我聽丁師兄原先所言。頗有道理，我這就用岳老兒的頭來祭你丁師兄！”說著在丁勉驚訝的眼神下，刷的一劍就往岳不群脖子上抹去。
“呵呵。可笑啊可笑！”一直躺著沒動靜的岳不群突然出聲，把大家又嚇了一跳。雖然他還不能動，好歹紫霞神功也不是白給的，至少把幾個穴道沖開，能夠開口了。費彬的劍也就一頓，停在半空。
岳不群絲毫不懼（其實是根本動不了）。反而笑道：“費師兄真是打錯了算盤，你們明明是以三換一。或者是十五換一，怎麼可能是一換一？”
費彬一愣。“什麼意思？”
岳不群雖然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居然說起話來還是那種不徐不急的語調，讓戚楓十分好奇為什麼一個人扑街也能扑出風度來。
“你殺了岳某，難道我的徒兒令狐衝會放你們走？他的劍法你們也見識過了，拖住你們一個總是有餘的。更不要說我這位親家，光是他身邊的一個小童也足以拖住你們一個……”
“嘶……”費彬和陸柏都吸了口氣。剛才沒細想，又被戚楓這個年輕人不著調的樣子給糊弄了，對啊，其實自己一點也不比那邊被人脅持的丁勉安全吶。
岳不群嘴上沒停，繼續道：“其實陸師兄你別以為藉我幹掉了丁師兄，你就能坐上嵩山第二把交椅。丁師兄被擒，剩下地位最高的是你，你回去複命，沒能剿滅我華山派主力，卻折了嵩山二把手和十幾個高手，這黑鍋自然是由你來背。於是這第二把交椅正好落到了後面的……”
陸柏聽得一怔，“咦”了一聲，扭頭去看費彬。這小子剛才使勁竄唆自己滅了岳不群，是不是真的打著這個主意？
費彬急了，忙辯解道：“陸師兄！你別聽岳老兒挑撥離間……”
戚楓在一邊聽著，不得不拜服。好麼，剛才丁勉挑撥岳不群和令狐衝，好像沒成功。這回報應來了。玩心眼，嵩山派這幾個還真不是岳不群的個。這五嶽劍派的武功一般般，打起來倒並不是很出彩，但是心理戰倒還有點看頭。
居然連丁勉都開始附和道：“不錯！費師弟你是不是看上師兄我的位子了？還是說你連左師兄的位子也盯上了？”
費彬里外不是人，只得悻悻地收回了劍，不再支聲。而岳不群又朗聲道：“其實方才聽嵩山派幾位師兄之言，似乎左盟主有五派合一之念頭？”
“這……”
丁勉和陸柏都一遲疑，這可是嵩山派的秘密計劃，現在才剛剛佈局進行了一點，卻已經露了口風，現在滅口又力有未逮，真是……難辦啊！
岳不群哈哈一笑，道：“原以為嵩山派是跟我華山在哪裡結了怨，又或者我岳某哪裡得罪了左盟主左師兄，才有今日的一場惡鬥。不想原來是左盟主雄材大略，謀劃這五派合一的盛事。只不過左盟主也太小看我岳某的器量了！”
剛才還在琢磨著怎麼封鎖消息的丁勉三人，聽了這話差點閃了脖子，一時拐不過來彎。“啊？！什麼？！岳掌門你的意思是……？”
岳不群躺在地上長嘆一聲：“在下深覺武林中的宗派門戶，分不如合。千百年來。江湖上仇殺鬥毆，不知有多少武林同道死於非命，推原溯因，泰半是因門戶之見而起。在下常想，倘若武林之中並無門戶宗派之別。天下一家，人人皆如同胞手足，那麼如今日這種流血慘劇，十成中至少可以減去九成……”
他這一大段悲天憫人的話，如果不是戚楓提前就知道，還真要被岳不群給蒙過去。當然。嵩山派這幾個已經快蒙了。
岳不群依然保持著仰望星空的姿勢，侃侃而談，道：““左盟主眼前所行，便是大有福於江湖同道的美事。咱們要一舉而泯滅門戶宗派之見，那是無法辦到的。但各家各派如擇地域相近。武功相似，又或相互交好，先行盡量合併，則十年八年之內，門戶宗派便可減少一大半。咱們五嶽劍派合成五嶽派，就可為各家各派樹一範例，成為武林中千古艷稱的盛舉……哎，只可惜。左盟主信不過我等，而且未免操之過急了！”
丁勉簡直要驚叫起來：“岳……岳掌門！您這是同意五派合併？！”
岳不群一臉正氣道：“那是自然！此乃造福天下之事。”
丁勉他們都快跟不上岳不群的腦洞了，這五派合併的事情。左冷禪只想著壯大勢力，將五嶽派發展成能和少林武當日月神教並駕齊驅的一流大門派。但這思路跟岳不群的一比，簡直弱爆了。岳不群一下子就把五嶽劍派合併的立意提高到了一個驚人的高度。
此事非同小可，丁勉覺得自己是不能決定這件事了，只能馬上上報給掌門師兄左冷禪。讓他來定奪。“那……岳掌門對今日之事……”
岳不群道：“既然左盟主左師兄是為了這件大事，也難怪他。只不過左師兄不知我華山派心意。才有今日的誤會。不過也能算是不打不相知。幸好還未造成大的傷亡。你可以帶話給左師兄，下次五嶽會盟。五派合一之事，我力挺左師兄。”
丁勉陸柏還有遲疑。又聽岳不群黯然一嘆，道：“原來左盟主是為了力推五派合併，才教衡山折了高手劉正風，今日丁師兄又來向我華山出手，只是如此縱然最後五派合一，五派都是實力大損，精銳盡失，又如何能領袖群倫，立於武林之巔？此事便如我華山當年氣、劍兩宗之爭，致使我華山元氣大傷。我實在不忍我五嶽劍派再蹈覆轍……”
岳不群這簡直是情真意切，掏心掏肺，而且合情合理，推己及人……戚楓都差點忍不住想要為他的偉大節操站起來鼓掌。
最後，岳不群還下了個匪夷所思的命令：“……沖兒，把你丁師伯放開。”
全場都瞪出了眼珠子，岳不群難道真的是因為認同這五派合一的理念連命都不要了麼？要知道他到現在還躺在陸柏和費彬腳邊的地板上，兩個人要殺他就是一眨眼的工夫。
連事不太關己的林平之都咋舌道：“師尊，這個岳先生……不愧是君子劍吶。”
“咳咳！”戚楓聽了連嗆了兩聲，回了下氣，笑道：“那這麼好的老丈人你要不要考慮下？”
小和尚智澤和人打交道少，岳不群的話他聽著抓了半天的頭，也不知聽懂了些什麼，忽然雙手合什一臉崇敬道：“……這恐怕就是地藏菩薩說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吧？”
戚楓覺得自己一會很有必要好好地給這兩個自己新收的二貨弟子洗洗腦，怎麼也得把岳不群的這碗黃湯給他們弄吐出來。
在場可能只有旁觀的戚楓才發現，其實岳不群看似作死的行為，並沒有增加自己什麼危險，丁勉剛被解了穴道沒有戰鬥力，嵩山的戰力還是只有陸柏和費彬兩個人，而且現在這兩個人之間還有信任危機。就算令狐衝手上沒了人質，跟華山弟子一起一擁而上還是能拖這兩個人給自己陪葬。
當然，丁勉三人反而當局者迷了。陸柏和費彬攙扶著丁勉，丁勉對岳不群一抱拳，道：“岳師兄高義。只不過……”指了指戚楓，“你這位朋友會不會遵守約定呢？”
岳不群奇道：“他還要賣藥給你，難道還會把你們怎麼樣？總得放你們去嵩山取錢吧？你放心，門外那些人，我會帶回華山，我替這位戚先生答應下來，只要嵩山派的錢到了，就會給他們治傷。”
不得不說，岳不群這招厲害。這些黑道人士明顯是嵩山的暗棋，綁到華山，嵩山如果不來救他們，他就把這消息傳揚出去，到時還有誰會替他左冷禪賣命？
丁勉只得一抱拳，問道：“不知這藥費，所需幾何？”
戚楓哈哈一笑，這老岳還挺講究，記得幫自己招攬生意，如此情況下，嵩山派只能由著自己獅子大開口。唔，要點什麼好呢，忽然他腦子裡靈光一閃，對丁勉搖搖手指道：“我不要銀錢。只要你們嵩山收藏的——張旭率意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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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絕世武功！
“張旭……率意帖……”陸柏翻著眼睛自己念了幾遍，拿手輕輕捅了捅丁勉后腰：“師兄，這是啥玩意啊？”
丁勉文化水平要高些，還有些小得意地哂道：“張旭你都不知道，李白的詩、裴旻的劍、還有就是張旭的書法，這三樣是當年唐朝天子專門發了聖旨欽定的大唐三絕……”
陸柏聽了才恍然大悟，難怪這小子不要銀兩隻要什麼帖子，原來是大有來頭之物，只是……“師兄，我在門中數十年，從來沒聽誰提起過咱們嵩山派有什麼率意帖啊？”想來他也是現如今嵩山第三把交椅，門派裡的巨頭之一，沒理由有什麼寶貝自己不知道的啊。
丁勉道：“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聽說。哎，這書帖雖是名字畫，但也就值個幾千兩而已，不是什麼緊要的東西，可能是門派內哪位先長收藏的，壓在庫房裡誰能知道？”
費彬湊過來扯扯二人的袖子，低聲道：“我們都不知道，但一個外人卻清楚楚，而且他偏偏指明只要這樣東西，最奇怪的是他明明可以獅子大開口，但只要了個在我們看來也沒什麼了不得的《率意帖》，我想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丁勉聽了覺得似乎也有道理，也壓低了聲音，束聲成線，道：“費師弟你的意思是？”
費彬神神秘秘地比出三根手指，“裴將軍的劍我是聽說過的，他在大唐號稱劍神，劍法如何可想而知。我聽說李白也是用劍的高手，李白和裴旻還有師徒關係。而李白和張旭又是至交好友……”
丁勉的眼珠子一縮。驚喜道：“你是說這個張旭的《率意帖》裡別有玄虛？說不定在裡面藏著他或者裴將軍當年的劍法？”
費彬點點頭，悄聲道：“師兄，你看那個年輕人身邊一個小侍童，手下都有這等功夫，他能看上的東西。又豈能差了？我們速速回山，稟明掌門師兄，再作定奪！”
丁勉都快壓抑不住臉上的笑意，撫掌嘆道：“大功一件……大功一件啊！”
“哎～”費彬糾正道：“何止一件大功，拉攏了華山派支持左師兄一統五嶽，難道不算了？”
丁勉大點其頭：“對對對。這回我們三人也不枉來南方跑一趟。快走快走，事不宜遲……”
……
這邊嵩山派三人鬼鬼祟祟嘀嘀咕咕，早就被戚楓看在眼裡。嵩山派嘛，喜歡搞點陰謀詭計暗殺伏擊什麼的，這是戚楓的固有印象。現在這三個人且驚且喜的樣子，估計葫蘆裡又沒有賣什麼好藥！本來憑戚楓龍象般若功三層的功力，離這些遠，就算說得再輕也瞞不過他的耳朵，但這時候凝神去聽，卻偏偏什麼都聽不到。
從小也算有點武俠情結的戚楓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只是有點詫異嵩山派這幾個名為“高手”其實在群俠世界裡根本還排不上號的人物，居然也會束聲成線這麼高逼格的玩意。當然了。這個估計也就是對自己有效，自己身邊這串九百九十九年修為的玉佛珠肯定有辦法能聽到。但是戚楓又不好去問他，自己這個師尊的顏面還是要保存一下子的嘛。
“哼哼。你有神功，我有科技！”戚楓暗暗慶幸自己先從哈洛特老闆那裡賒過來了一隻萬用工具，這玩意太好使，基本上你能想到的隨身設備該有的不該有的功能，它幾乎都涵蓋了，它是二十四世紀銀河係人類開拓宇宙殖民地人手一隻的最高優先級必須品。竊聽？小case！雖然戚楓手上的只是一個民用款。精度和距離都不能和那種動輒幾十萬星幣的高級貨相比。但應付眼前的這點事兒不成問題。
戚楓不動聲色用思維控制模式打開了錄音功能，萬用工具馬上就把嵩山派三位扛把子的話清晰地傳到了自己的聽覺神經上……
“我嘞個去……”聽了幾句戚楓就拜服了：“想不到。這幾位雖然年紀都不小了，但這腦洞居然還保持著這種程度的跳躍力。真是不容易啊……”
更讓戚楓哭笑不得的是……這三個傢伙本來應該是準備滅了華山派，現在折了十幾個好手，華山派毛都沒傷一根，他們還得倒賠出來一張國寶級文物，結果這三個傢伙還喜在眉梢好像撿了多大便宜似的，還討論什麼“大功一件”……戚楓真的很想知道他們回了嵩山左冷禪到底是會抽他們呢，還是會抽他們呢，還是抽他們呢？
哦，好吧，他們也許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至少勞德諾剛才沒有被岳不群一掌拍死。不過話說回來，戚楓看了這三個興奮過頭的嵩山扛把子一眼，他們眼下十有*已經把躺在那邊半暈不醒的勞德諾給忘到腦後去了吧？打醬油的小透明真可憐……
“那……岳師兄，我們這便告辭，回嵩山，將岳師兄的誠意轉達給左盟主知曉！”丁勉一抱拳，就要拉著兩位師弟走。還好，還是瘦高個陸柏記得自己這個師侄，開口道：“岳掌門……這個勞德諾……”
岳不群不等他琢磨著編點什麼瞎話出來，直接打斷他的話頭，大度道：“明人不說暗話，勞德諾是你們嵩山派埋在我華山的內線，不過既然在下知道了左盟主力主五派合併的志向，將來大家份屬同門，這些小事又何須斤斤計較？你們就把勞德諾帶回去吧……也算是顯示我岳某人的一份誠意！”
一番話把嵩山派三個人頂得死死的，認吧，有點臉上抹不開面子，不認吧，這事已經是和尚頭上的蝨子明擺著，誰也騙不了，還要睜著眼說瞎話豈不是顯得很沒格調？
岳不群道：“……德諾在華山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幸好在華山時我也未曾虧待於他，日後相見也不必為難，我們五嶽劍派本該同氣連枝……”
嵩山派三位高人加上一個勞德諾都羞臊得老臉泛紅，人家君子劍不愧是君子劍，不必出劍，光是君子這兩個字就讓人招架不住了，哪裡還敢停留，架起了勞德諾，連幫告辭要走。
……
“哎哎哎！別慌走啊！”戚楓連忙出聲把幾人叫住。
丁勉還真有點怕這個隨身帶著一隻戰鬥型小正太，深淺不知的年輕人，抱拳道：“未知尊駕還有什麼指教？”
“咳咳……指教談不上……”戚楓抓抓臉，盡量想著讓自己的話不要像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那個《率意帖》啊……還真不是像你們想的那樣，有什麼劍法啊、武功的在裡頭。那就是個古字畫。我這個人就喜歡這些個書畫什麼的。”
丁勉陸柏費彬加外個勞德諾，四個人都面色古怪。首先是震驚，沒想到憑自己的內功全力施為，雖然還不到傳音入密的水準，但也基本上能做到法不傳六耳了，誰知道這年輕人坐得這麼遠居然把自己幾人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這是什麼內功修為啊？左冷禪也沒這份功力啊。就不知道當年任我行和現在的東方不敗能不能有這水準。其次嘛，這種話，拿來騙鬼啊？四個嗯哼半晌才道：“哦……多謝提醒。”要不是忌憚對方內力深厚，早就惡言相向冷嘲熱諷了。
咳！一看這幾個人的表情，戚楓就知道自己剛才不是白擔心的，這些傢伙絕逼是誤會了……現在他們要是把這帖子當成絕世劍法，那自己就別想拿著十來個黑道的胳膊肘子來交換了。說不定左冷禪還會覺得用十幾個手下殘廢就能換來一套秘笈還是個挺划算的買賣。其實吧，原本嵩山派就是全派照著張草書練劍法最後練成了廣場舞也不關他什麼事，只不過這樣一來他就別指望入手這個國寶級草書真跡了。
“哎！你們真別不信！”戚楓有點急了。
丁勉幾個面面相覷，然後用渣一樣演技的真誠眼神對著戚楓，深深點頭道：“我們信了！”
“我真相信了你們相信了才有鬼了……啊呸，跟繞口令似的……”戚楓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讓這幾個人認清事實，抓了抓頭，忽然腦子裡靈光一光，忙道：“其實吧，你們這個猜測呢，雖然離奇，但也不是完全不靠譜的！”
丁勉陸柏費彬聞言一愣。嗯？這小子怎麼又改口了，這是怎麼個情況？
戚楓接著道：“大唐三絕裡面，裴將軍的劍法，本身確實是沒有留存下來。而張旭的《率意帖》，和武功也沒有半點關係。但是……剩下的那一絕，李白，就真的有絕世武功傳下來！”
這下不光是嵩山派的，岳不群和華山派弟子也都吃了一驚：“李白……？”
“不錯！《白首太玄經》，就是李白留下來的武功秘笈！好了，我只能告訴你們這麼多，具體的你們自己慢慢體會去吧，都是緣法吶……嗯，記得，那個《率意帖》給我帶過來。那玩意真沒用。你們還是研究《太玄經》吧。我真是為你們好，省得你們到時候走了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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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你也割了？
丁勉、陸柏和費彬三個架著勞德諾走了。帶著對張旭的草書《率意帖》的無限想像，對李白《太玄經》的將信將疑（沒辦法，有些人就是喜歡相信捕風捉影來的東西，告訴他實話他反而不信了），還有對五嶽合一的美好憧憬，一溜煙地就走了，好像生怕走了慢了趕不上向左冷禪請功。
左冷禪真的會因為這麼飄渺虛無捕風捉影的事兒記他們一功？戚楓不知道。戚楓只知道，等嵩山派拿到了《率意帖》之後，不研究個昏天黑地底朝天才怪。這不奇怪。金刀王家不還懷疑令狐衝身上的《笑傲江湖》曲譜是辟邪劍譜嘛？不過也無所謂，他們自己愛用頭撞南牆誰也攔不住不是？戚楓就怕他們萬一腦洞大開，用水泡火燒拆夾層之類的辦法去折騰……那國寶可就沒有了啊！
戚楓跟他們說了，兩個月內不把《率意帖》交過來，這些人的傷可就錯過治療時間，神仙也沒有辦法治了……
這時候，華山弟子們已經把外頭躺了半天的黑衣人都搬進客棧裡頭。一邊搬一邊直冒冷汗。其實剛才戚楓對岳不群一直頗有不敬，這些華山弟子都有點耐不住火氣，有幾個還躍躍欲試想上去教訓一下這個囂張的年輕人。
直到戚楓和岳不群暗中對了一招，他們才知道這個年輕人已經是和掌門站在同一水準線上的高手。而後來小和尚智澤幾招打倒了勞德諾更讓他們咋舌不已。
不過現在抬著這些黑衣人，手上傳來的感覺整個人都像麵團似的，簡直是柔若無骨，這全身關節骨胳也不知道還存著幾根好的。
“……原來剛才這個小鬼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啊……”
武功什麼的不說。誰能想到一個看著絕不到十歲的小正太下手居然能黑成這樣。別說這還是佛門弟子，就是魔教接班人，也很難超越了。當然，其實小和尚智澤只是在技術層面還有所欠缺，又為了完成戚楓的法旨。這是無奈之舉，絕非有意，絕非有意啊……
“那個……沖兒……”岳不群又發話了。
令狐衝反應很快，馬上跪下行禮，磕頭認錯：“師父，弟子偷學了別派的武功。沒有稟明師傅，自請責罰。徒兒一定痛改前非，下次再也不敢了……叭啦叭啦……”
嗯，認錯的態度很好，話也很溜。看得出來，這項業務他是熟能生巧了。當然，令狐衝從小被岳不群和寧中則收養，幾乎是半個兒子，他性子雖有些叛逆跳脫，但在岳不群面前就會變得老老實實，畢恭畢敬。
“啊……沖兒，此事你也無須太過自責。本門中你看你原來的二師弟就是帶藝投師……”岳不群倒不像很不懂通融的樣子。
令狐衝依然自顧自道：“師父，無規則不成方圓，私自偷學別派武功。犯了華山門規第七十四條，還請師父責罰以振我華山綱紀……呃，多打幾板子也是該的，只是，別罰我上思過崖啊……”
戚楓聽得目瞪口呆，華山門規居然有這麼多條？！和書裡寫的不一樣啊！這裡哪裡來的設定？！而且令狐衝居然如數家珍直接就能背出來。好吧，也許是為了背熟了好鑽什麼空子也說不定。最奇怪的是。令狐衝居然不願意上思過崖？他跟風太師叔鬧矛盾了？風太師叔不是個挺慈祥的模板式主角專用老爺爺麼？
“奇怪啊……”戚楓覺得有點不大好理解，令狐衝應該不是那種過河拆橋上房抽梯的人啊。以他的性格。有機會當然應該會去關愛一下空巢老人甚麼的……常回崖看看嘛。
又聽令狐沖道：“徒兒性子閒不住，那思過崖上鬼影子都沒一個，上次去住了三日就想發瘋了……別說練功，飯都吃不下，覺都睡不著，反而白白荒廢……”
“令狐衝！”岳不群終於怒了！
“！！”令狐沖一聽師父叫自己的大名，這是要鬧大啊，一下就嚇慘了，連後面的師弟師妹們也都嚇得不輕，一齊跪下。
“你們還跪著幹什麼？！來個人扶我起來啊！”
“啊？！啊！！”華山弟子這才手亂腳亂地連滾帶爬地一齊擠過去……
咳咳，戚楓覺得這個事情吧，不能怪這些個弟子們。剛才聽岳先生您在那裡侃侃而談，氣魄氣勢完全壓倒了嵩山派的三個高手，整個場面躺著就住，要不是你說，連戚楓都忘了您還是被人點了穴倒在地上的狀態。真是很難想像一個人撲著街也能有如此大的氣場。了不起了不起。
但是令狐衝的話戚楓越聽越覺得不對勁，衝口而出道：“那你剛才那套劍法不是從那個上面學來的？……啊？！你用的難道不是獨孤九劍？！”
令狐衝回過頭來，一臉迷茫：“什麼……獨孤九劍？……”
戚楓一頭大汗，心道：“亂套了亂套了，令狐衝學的不是獨孤九劍，難道這小子真的豁得出去割了那一刀，改練辟邪劍法去了？”
剛才自己還對著兩個徒弟侃侃而談獨孤九劍什麼的，這裡丟點面子倒也罷了，反正智澤小和尚和林平之都不是自己忽悠著來拜師的，自己硬要拜到門下，也不能怪我誤人子弟了。
不過等會林平之要回去找家傳劍譜的，如果已經被令狐衝捷足先登拿去練了，說不定已不在原處，小林子去撲個空倒還是小事，到時候沒那個辟邪劍法怎麼去青城派報仇？而且自己原本想用林平之練辟邪劍法來做個實驗的目的也泡了湯了。
唉，令狐沖你大好青年干啥不好偏偏要去當太監啊？這個神轉折差點沒把自己的腰給閃著。嗯……戚楓皺著眉頭，捏了半天下巴：“算了，實驗做不成就不做了。林平之這事反正我接下了，怎麼也得給完成嘍，小林子原本那劇本也太慘了點，自己都看不過去。這點事真能難倒自己？大不了……哼哼！”
戚楓忽然扭頭問林平之：“如果你家的劍譜找不著，也不必灰心，為師傳你別的武功就是。餘滄海那些許道行，不值一提……”
林平之這些日子顛沛流離家破人亡全是由這個家傳劍譜而起，所以特別的敏感，他人又不笨，一瞬間就想到了，臉色大變：“這個令狐衝用的是我家的真辟邪劍法？！”
“這個……也不一定。我就是給你打個預防針。”戚楓也卡殼，難道讓令狐衝把褲子脫了驗明正身？咳咳，當然憑自己這邊的實力，硬行這麼幹也不是不行，但……怎麼看怎麼像變太，節操怎麼辦？尤其是萬一猜錯了怎麼辦……
林平之哪還有心思管預防針是什麼鬼玩意，一下子臉也紅了，氣也粗了，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眼睛裡的血絲都突然浮出來，嚇了戚楓一跳。
小和尚智澤忽然口中念了幾句什麼“般若……謁諦……菩提”之類的，沒兩下子，林平之整個人刷得一下就由紅轉白了。
“師兄……這是什麼？”林平之驚訝無比，剛才的狂怒激憤遙遠得好像在夢中，自己的心裡現在全然是一片平靜。
智澤阿米豆腐了一聲，道：“這是佛門的清心咒。師弟你頗有慧根，只是中貪嗔癡三毒太深。難怪師尊要你多厲練才肯讓你皈依大道……”
戚楓和林平之一齊在心中吐槽：“誰說想當和尚了？”
戚楓毫不留情地戳穿這小子：“你別說人家小林子，你當年強拉村民當和尚這事就毒得厲害！”
智澤正色雙手合什一禮：“若不是師尊當時點化，弟子還沉淪在那迷途苦海尚不自知……”
戚楓招架不住這種恭維，連忙擺手：“打住打住。”轉頭跟林平之道：“就算你家傳劍譜沒了，師父這裡還有一套仙劍派御劍術，學個入門就能秒了余滄海。”
這一下子林平之就放心了，作個深揖道：“弟子全憑師尊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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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以德報怨
戚楓很欣慰，現在的小林子同學還是那個胸有正氣，性格正常，三觀正派的三正好青年。~~~~自己挽救及時啊。就憑小林子原本的個性，傳他一點御劍術也未有不可嘛。當然，還得看他的悟性。萬一他學成了，自己可以從徒弟這裡騙點學習經驗來啊……咳咳，這事可得小心著點不要露出馬腳，不是一般丟臉吶。
另一邊呢，岳不群終於起來了，但是嵩山派高手封的穴道，華山派的幾個弟子功力都不夠，解不開。岳不群雖然覺得戚楓和他身邊的小和尚肯定能行，但是這種事情求人未免太墮自家威風，只讓徒弟們把自己扶到個椅子上端坐好，自己運起紫霞神功，衝擊穴道。
令狐衝又跪在岳不群面前，他覺得自己今天是不好過關了。
若是平時自己犯了這個錯大不了是一頓板子，最慘也就是關思過崖小黑屋。但是剛才師父被打倒，自己才露出這新學的劍法，又被嵩山派在一邊挑撥，也不知道師父現在心裡是怎麼想自己的。
雖然現在嵩山和華山暫時言和了，但剛才那說出來的話就是潑出來的水，又收不回去。何況自己是氣宗，卻走了劍宗以劍法奇詭取勝的路子，放在以前的華山兩宗並列的時候，那可是分分鐘被氣宗同門拖出去砍了的節奏。現在沒有那麼誇張，但師父還是一向強調氣宗的正宗性和純淨性，該不會逐自己出師門吧？
岳不群一邊運著氣功。一邊和顏悅色地問道：“沖兒，剛才那套劍法，你是從哪裡學來的？是什麼劍法？為師行走江湖多年，從未見過。”
令狐沖頭也不敢抬，稟報導：“……徒兒是在我們華山的一個山洞中無意發現的……”
嗯？山洞？戚楓腦子裡靈光一閃，難道是思過崖那個洞裡被魔教長老們鑿出來的山洞被令狐衝發現了？這也有可能啊！那個洞裡的是當年魔教長老們刻下的五嶽劍派各派的劍法精要，許多都是現在五嶽劍派中失傳了的高明劍招。令狐衝學了自然劍法大漲。雖然不如獨孤九劍，但對手也不過只是一個丁勉，算不上什麼真的高手，而且。那洞裡還有魔教長老們嘔心瀝血琢磨出來的五嶽劍派劍術的破解之法。令狐衝那種古里古怪的招式說不定就是專門克制嵩山劍法用的。
“難怪剛才令狐衝劍招怪怪的……”戚楓若有所思，心裡倒是真正鬆了口氣，令狐衝要是真去練了辟邪劍法，那還不得震碎了自己的三觀？雖說自從有了異能之後。他自己的三觀一直處於一種朝不保夕岌岌可危的惡劣環境之中……但這個從心理上絕對不能接受！至於令狐沖在岳不群面前說謊的可能性嘛。在戚楓看來那是無限趨近於零的。
“好歹你家的劍譜是保住了……”戚楓拍了拍小林子同學的肩膀如釋重負。
那邊岳不群滿意地點點頭道：“既是我華山先人遺澤。更不算犯了門規。本門當年劍氣兩宗內訌不止、互相殘殺，本門中的上乘武功倒有好些失傳了。能藉你之手重現在我華山派手中，也是上天垂青。好了。此事回去再從長計議……”這時有戚楓這些個外人在場，當然不能說得太細。
岳不群說完，看見令狐衝的神色還是扭扭捏捏怪怪的，又道：“沖兒，還有什麼話？”
令狐衝吞吞吐吐道：“這套劍法……不是本門前輩留下的……”
岳不群訝道：“還有人還專門跑到我華山來留下一套高明的劍法？這是何意？”
華山以前可沒有什麼武林門派的存在的。而且華山也是五嶽劍派之一，以劍法著稱，留下一套劍法來豈不是有意叫板？那既然叫板了，又乾什麼偷偷刻在個石洞裡不給別人發現？
“究竟是什麼人？”
令狐沖道：“那位先輩叫——夏雪宜……”
劈哩叭啦！戚楓只覺得腦子裡一陣電閃雷鳴……
夏……雪……宜……？！
金蛇郎君？！
令狐衝鬧了半天練的這是《金蛇劍法》？！
串台了吧你們？
令狐衝後頭說了什麼戚楓根本就沒聽清楚。戚楓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還剛剛和韋小寶喝過酒，然後在韋小寶的面前把餘滄海打了個落荒而逃。
好吧，這就是群俠的世界。戚楓這時候才真正感受到自己處於一個大亂鬥的位面裡。
……
“……哦，既是如此，那這位夏前輩倒也算得上是個可憐之人……”
令狐衝細細說了，自己去幫陸猴兒追他的猴子搶猴兒酒的時候，在華山懸崖上發現了金蛇郎君絕命洞穴的事情。岳不群聽完也只能長嘆一聲。
“能自創出如此劍法，可見其天份才情，可憐一代武學奇才卻落得個如此下場……沖兒，我覺得，這套劍法既然留在我們華山，乃是天意，也不當讓它就此埋沒了，以後就列入我華山本門武功之中吧。”
戚楓發現岳不群有個天賦，無論什麼樣的事情吧，放到他岳不群的嘴裡，用他那種儒者氣質的調調說出來，立馬就變得很有說服力，很自然很正派……這也算是一種特殊的嘴炮技能吧？難得一個非主角的角色能自帶這種光環。
“戚先生，你覺得如何？”岳不群居然還跑來問戚楓對這件事的看法。好吧，戚楓算是知道他這個君子劍的稱號是怎麼來的了。人前的功夫那是做得足足的。
戚楓笑了下，反正他也不希罕這套什麼金蛇劍法，在岳不群看來這套劍法當然是很厲害，但是真要在群俠裡比，至少有獨孤九劍、玄鐵劍法、太極劍法等好幾種在它之上，乾脆順水推舟道：“既然金蛇郎君最後選擇把武功留在你們地頭上，當然就是你們華山派的了。只是……”戚楓還故意賣了個關子。
岳不群大吃一驚，道：“金蛇郎君？這位夏前輩你認識？”
戚楓往後靠到椅子背上，一副我早已看穿了一切的樣子，道：“江湖上的事能瞞過我的絕對不多。這套劍法叫作《金蛇劍法》，夏雪宜又號稱'金蛇郎君'，他是憑著五毒教的金蛇劍自創了這套劍法，威力確實不俗，只是需要配合他的那把金蛇劍來用，因為此劍形狀特殊，否則許多招式不能發揮裡面的妙處……”
岳不群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但是仍是虛心請教道：“那這金蛇劍的形制……”
戚楓搖搖頭道：“我就知道挺扭曲的，具體什麼樣子，難道要我畫給你？不過沒事，原形還在那個山洞裡，應該在一個石頭上插著。內力不夠可拔不動。你們多找些人拿個繩子像拔河那樣應該能拔得出來。”
岳不群臉上不悅之色一閃而過：“我們可是華山氣宗！”
戚楓無所謂地聳聳肩：“那老岳你有興趣當然可以試試嘛。拔不出來也別傷自尊，我記得它內力要求是八百還是多少，反正我估計江湖中能有這份功力的，大概不超過兩掌之數。”
岳不群也不跟戚楓爭論，叫過令狐沖一問，果然令狐沖在那個洞裡見到過金蛇劍，確實是牢如生根，反正他是拔不動。岳不群這才相信世上竟真有所謂的無所不知之人。
“那岳某就多謝戚先生指點了。不過岳某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戚楓一抬頭：“哦？說說看？”
岳不群作了一揖，道：“戚先生能不能先拿出靈藥，把這些人的傷治好？”
“啥米？”戚楓訝道：“孔子曰過，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啊？您這可不是君子之風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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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你是真土豪！
雖然戚楓是個死理科生，但孔老夫子說的那個“以直報怨”的話他還是知道的。
以孔老大爺的理念，這個社會要是善沒有善報，惡沒有惡報，那就一定會完蛋了。所以以德報怨這種事，其實是擾亂社會正常價值取向的反社會反人類的極大罪行……嗯，咳咳，以上純屬文史雙料小白的死理科生戚楓同學的個人理解。
總之，戚楓覺得，這些嵩山派的黑道僱傭兵要不是還能賣點錢，乾脆拿去填河得了。這幫人裡頭哪個不得背著幾個大案要案？要是放到戚楓那個時候，哪個夠拖出去槍斃個把分鐘的。得虧是嵩山派還藏著一幅國寶，自己不忍它湮沒在歷史之中，不然誰管他們死活？
當然了，三觀不同。在岳不群看來嵩山派好歹還是五嶽劍派之首，名門正派中數得上號的門派。這些就算是黑道中人，現在也算是棄了暗投了明。他可不知道在戚楓眼裡，別說是這些黑道分子，就是嵩山派都是邪惡陣營，甚至乎連他岳不群自己都還是個反派吶！
岳不群也不跟戚楓講大道理，只是求戚楓先救人，萬一嵩山派來晚了怎麼辦云云……戚楓卻很直接，把手一抬，“本店小本經營，概不賒欠！何況這是人家嵩山派的帳，老岳你華山派掌們替他們賒帳，萬一他們到時候不認怎麼辦？”
岳不群面上堆笑，對戚楓道：“這樣，就算你看在我華山派的面子上……”說到這裡抬眼一看。戚楓一臉的呵呵，連忙換個詞兒：“看在我岳某的面子上……”
戚楓就是盯著他，不說話，一副“你今天出門吃藥了沒有”的表情，直把岳不群盯得心虛，哼哼了兩聲，又改口道：“看在我徒兒令狐衝的面上？”他還記得剛才戚楓說要請令狐衝喝酒來著。剛才他聽見心中甚是不快，不過現在完全不覺得了，巴不得現在就讓令狐衝找戚楓拜把子……嗯，要是戚楓覺得輩份吃虧認義子也不錯……
戚楓依然不為所動。令狐衝以後在不在你門下還是未知之數。你賣令狐衝的面子給我那簡直就是賣期貨，到時候能不能交割真是相當成問題的問題。
岳不群還不死心：“……親家，你看在靈珊的面子上……”
“咳咳咳！”戚楓差點一口口水把自己噎到，“打住打住。你越扯越沒邊了。那哎事兒不是還沒說定麼？老岳你就直說吧。你到底想幹啥？”
岳不群道：“這幾位朋友也算是我們五嶽劍派中人。我們五嶽劍派……”
戚楓打斷他：“同氣連枝是吧？你們這台詞我聽得都要起繭子了。直接點，上乾貨。”
岳不群還有點不太習慣這麼直白，琢磨著精簡了下詞兒：“我華山派出資請你把他們的傷全給治好。光治一條胳膊怎麼夠啊？”
戚楓哂道：“一條胳膊就不少了。想人家霍金大神。全身上下就眼珠和兩根手指能動，還不是照樣天下第一（的物理學家）？”
“嗯……嗯？！”岳不君覺得自己今天被震到的次數比前面十年還多，“這……這位霍大俠練的是什麼武功？”動動兩根手指都能天下第一那是什麼水平？
戚楓擺擺手：“弦理論之類的吧，咳，說了你也不懂！”
“弦？”岳不群馬上腦補完成，心中暗道：“看來是一門極厲害的音殺功法，難怪只用兩根手指都能天下無敵……前輩高人風采，真是令人神往……”
戚楓想了下，就明白過來，岳不群這是要收買人心吶！岳不群贊成五嶽合一難道是想去左冷禪手下當小弟？當然不會！他是有野心有報負心心念念要光大華山的。他的目標當然是衝著五嶽總掌門去的。
華山和嵩山相比，最大的問題就是人力資源上有短板。當年氣劍兩宗火拼把門派裡的菁英都拼光了。像岳不群這一代，還留在門裡的，光溜溜就剩下他和寧中則兩個，再看嵩山派，左冷禪的師弟們共十三太保，哪一個也不是華山二代弟子能頂得住的。再加上原本沒有浮出水面的這些嵩山收買來的黑道人物，加起來直接滅了華山也不過是一日之內的事情。
不過現在事情有了轉機。首先是令狐衝發現的金蛇劍法，馬上就能提高華山派二代弟子的戰鬥力，雖然不會個個都像令狐沖一樣能製得住丁勉，但嵩山派也不可能十三太保傾巢而出。而現在如果籠絡住了這批黑衣人，不僅馬上又得一份戰力，還能分化嵩山派下面黑道人物的忠誠度，一箭雙雕啊……
不得不說，這岳不群大叔的腦子轉得就是快！戚楓也不由嘆服一下，不過，怎麼這武功就是練不上去？六十多了也才這種江湖三流水準……
既然這樣，戚楓樂得多賺一筆，這是肥肉自己往刀子底下送，正是所謂的“天與弗取反受其咎”！
“行！好說好說，老岳你不愧是君子劍！都快澤被蒼生了。”花花轎子人人抬，戚楓毫不吝惜地先送一頂高帽子過去……一會才好開價嘛！
“呵呵，好說好說。”岳不群那算計功夫哪是戚楓能比的，一眼就被看穿了。
不過戚楓也不用擔心，這事兒吧，反正自己壟斷經營（韋小寶那邊的黑玉斷續膏都被自己買斷貨了），不怕你買貨的能翻得了天，真不行咱們也可以開個聽證會嘛……咳，扯遠了。
“他們嵩山派可是拿草聖張旭的《率意帖》來換他們一條手臂，老岳你要把他們全治好，你們華山派可想好了出個什麼價錢？”
戚楓心裡盤算著，華山派好像也不是很有錢的樣子，（當年去洛陽金刀王家就跟土包子進城似的，黑歷史啊！）倒是不太清楚他們能出點什麼。
岳不群呵呵一笑，老神在在，吃定了戚楓一樣，悠然道：“戚先生既然對金蛇郎君的事蹟如數家珍，這《金蛇劍法》想必戚先生也是有興趣的……”
戚楓很乾脆地搖搖頭：“沒啥興趣。”
岳不群吃了一驚，愣了片刻，然後一咬牙一跺腳：“岳某就用我華山的《紫霞秘笈》來換！戚先生以為如何？”
“啊？！……”
岳不群話音未落，全場一片“啊”聲，聲調是抑揚頓挫此起彼伏，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心思。這《紫霞秘笈》可是華山派鎮派之寶，氣宗的武功核心所在，就是在五嶽劍派的內功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其他四派根本沒有叫得出名的內功典籍）。天下武者無數，而能修練這種玄門正宗內功心法的卻是鳳毛麟角。
華山弟子們當然是震驚，還有羨慕和不解。不過岳不群平時威嚴擺在那裡，他們對掌門的話不敢置疑。倒是撲著的這幫黑道分子著實大有觸動。當然，他們大約也知道岳不群這是收買人心，但是嘛，他們本來就是出來賣的（啊，咳咳，就是這麼一說），投嵩山派也只不過是左冷禪肯花價錢又許了不少美好前景。但是像岳不群這樣一下子豁出去把鎮派之寶交出去換別人來治自己，還真是把左冷禪就比下去了。
只有林平之一臉茫然，智澤小和尚一臉不屑，然後就是戚楓一臉失望。《紫霞神功》？這門內功強不強倒是眾說紛紜，但是自己懷裡還有一本《九陽真經》，啊不，兩本不同版本的《九陽真經》在呢。都還學不過來，哪還有時間琢磨另一套內功？再說了，紫霞能比九陽強麼？玄門心法，那又是水磨功夫，進境慢得要吐血。還不如練自己的龍象吶！
戚楓皺皺眉頭，道：“你們華山就沒有點別的？”
岳不群一臉紫氣騰一下就上來了，自己都把鎮派心法掏出來了，對方這小子這是不識貨？還是看不起自己的華山派武功？還是有意來削自己面子？反正心裡這氣啊，直犯堵。要不是估摸著自己打不過人家，恐怕一下沒忍住就要動手。
“冷靜，冷靜，小不忍則亂大謀……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巧言令色鮮矣仁……#$%^&*”岳不群硬生生把自己這股氣給硬壓下去，臉上的笑容僵得厲害，問道：“難道我華山派的紫霞神功還不如那張破紙什麼《率意帖》？”
“破紙？”戚楓呵呵一笑，也不多分辯，只道：“這武功吧，貪多嚼不爛，我自己的武功尚且練不過來，何必假於外求？”
這麼說倒也有些道理，岳不群這樣氣才順了些，然後就犯了難，這小子自己的武功確實極好，武功秘笈他看來是不要了，自己這華山派還能有些啥呢。銀錢？別說出去笑掉了別人的大牙吧……
“要不……我華山主峰邊上的雲台玉女峰，戚先生選一個吧！你我親家，住得近些也好！”
戚楓耳邊響過一道驚雷：“啥米？！華山那是你們家的不成？”
岳不群被反問得一愣，理所當然道：“當然，我有地契啊！”
“靠！你是真土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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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群俠位面完
於是乎，戚楓就用了兩盒黑玉斷續膏，跟岳不群換了華山的整整一座雲台峰。雙方都覺得對這個交易比較滿意。
在岳不群看來，華山數得出名號的大小山峰至少就有個三四十座，雖然都是華山派所有，但是自從華山派氣劍兩宗火拼，兩邊都是死的死殘的殘，劍宗剩下的小貓三兩隻也都逃出了華山。從此華山派實力大損，人才凋零。現在門派裡邊主峰都還住不滿，那些山峰空著也是空著，毫無用處。給戚楓一座來收買這隊黑衣人為己用實在合算。何況戚楓本身的實力明擺著，雲台峰表面上是被戚楓拿去了，但是戚楓又不能把雲台峰搬走，到時有事起來反而還可能是本派一個強援，哪怕吸引點火力也是有用的嘛。等過幾年自己一統五嶽，天下名山盡在自己掌中，還在乎這一兩個小山頭？
戚楓這邊就更不用說了。兩盒黑玉斷續膏值四百兩銀子，也就是六萬軟妹幣，放到戚楓那塊兒，還不到帝都地王一平方米地皮的價格，現在能換一整座山頭，還是五嶽這種國家五a級風景區！這怎麼看都是賺翻了……最大的問題是，他現在出不去！不過不動產嘛，買下來存著又不會放壞嘍，不怕，等自己學會了御劍飛行應該能就破除位面的限制了吧？
當然了，岳不群不可能隨身帶著華山地契，這事兒不過是口頭協議罷了。不過戚楓倒也不太擔心岳不群會食言。賴帳對老岳收買人心然後一統五嶽真是一點好處也沒有。好吧就算老岳真的黑了自己的兩盒藥，他到時候自然也是有辦法把欠債給討回來的。
然後華山派的人忽忽拉拉就全走了。岳不群看到了金蛇劍法的厲害。竟然對林家的《辟邪劍譜》居然都放到了一邊不太上心。當然，也是因為現在有戚楓給小林子同學撐腰，想要弄到劍譜絕不容易，有這時間不如好好研究一下自己大徒弟無意中找到的劍法。
…………
送走了華山派，終於清靜了。戚楓把自己的兩個徒弟叫到面前，拿出幾錠銀子，想了想智澤的常識水平，還是很明智地把這些盤纏交給了林平之。
“智澤，你這一路上記得要把你二師弟保護好，到福州向陽巷把他們林家的劍譜取回來。至於一路上的小事嘛。就聽你二師弟的好了，他生活經驗應該比你豐富……”
小和尚智澤覺得這就是自己小千世界修行之旅正式開始的標誌了，很興奮地應道：“師尊請放心，弟子一定把二師弟完好地帶回來！”
林平之覺得自己是二弟子。一般來說當然是唯大師兄之命是從。不過再看看這個大師兄的年紀……他也就不說什麼了。不過大師兄剛才顯露出來的武功可是實打實的。歸途應當會順當許多。至少，什麼青城四秀這檔次的對手來了就是送菜。甚至乎，林平之覺得這位正太大師兄的功夫恐怕比餘滄海都要高……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其實不止林平之有這種想法。小和尚智澤領完任務想想了，突然向戚楓提出了疑問：“師尊，為什麼我們不直接帶著林師弟去青城派替他報仇呢？乾脆弟子讓他們都當和尚吧！出了家也就斬斷一切塵緣，在俗世中和死了一樣吧？”
“咳咳……你這理論也夠神的，還有，你這個強拉人入教的習慣怎麼還沒正過來啊？人家青城山是道家勝地，你去把他們洗腦成和尚，不怕引起兩大教派打宗教戰爭麼？好吧，咱天朝好像不大興這個……”戚楓心裡忍不住槽了下，卡了會殼：“這個麼……我覺得讓你二師弟用自己的家傳武功報了仇，這樣更有意義一些。呃，平之你覺得嘞？”
如果林平之懇求戚楓替自己報仇，以戚楓這種個性說不定也就答應了。反正也不是非拿他當小白鼠不可。林遠圖、東方不敗、林平之和岳不群先後都肯割那一刀，說明神功秘笈的吸引力還是很大的。到時候大不了自己拿御劍術換林平之的辟邪劍法，然後向江湖誠招人體實驗志願者，估計半夜裡會把客棧的門檻踩沒嘍。呃，為什麼是半夜……這個，太監畢竟名聲不大好聽，敢坦蕩盪明目張膽白天來的，那可不是一般的勇士。
其實……如果不是徐小俠受了自己指點已經有了一門神功，他倒是一個不錯的小白鼠，最適合這種零基礎又升級快的武學，可惜了。想當年自己玩群俠的時候就曾經開過一個存檔，弄個了悟性低的主角，一套辟邪劍法加上左右互搏，那真是縱橫江湖所向披靡。呵呵。
不過林平之先家破後人亡，受的刺激看來不小，雖然沒像原著裡頭那樣開始擰得往邪惡陣營走，但是胸中這口氣是咽不下去的。
“弟子請求師尊替平之補完我林家的《辟邪劍譜》，讓平之可以手刃仇人，替雙親報仇！”說到後頭已經是淚流滿面。
戚楓把小和尚智澤拉過來，悄聲道：“你看看，你二師弟現在身負滅門的血海深仇，不自己報仇我怕他憋出病來。”
小和尚摸摸自己的光頭，疑道：“佛經裡不是說貪嗔癡三毒最要不得麼？二師弟這個樣子明顯是中毒很深啊……”
戚楓智珠在握道：“你佛經讀得不錯。不過具體上還需要細化下去。你看，平之他這麼深的仇，放在心裡又忘不掉怎麼能戒除三毒啊？”
小和尚一臉篤定地道：“用佛法一定能化解！”
戚楓聽了直搖頭：“你也修了佛法千年了，你來試試？”
小和尚智澤想了想，喪氣道：“弟子無能……”然後忽然仰起頭兩隻大眼睛閃著信仰的光芒望著戚楓，道：“但是師尊佛法無邊一定可以！”
戚楓對於小和尚這種宗教狂熱實在有點無奈，摸了摸下巴，道：“其實這種事情吧，堵不如疏，讓小林子去報了仇，他念頭通達了，自然就不貪不嗔不癡……再說了，佛家不是講求因果報應麼？餘滄海為了辟邪劍法滅了林家一門，讓小林子用辟邪劍法滅了他青城，也是因果循環，種業因，種因果，阿米豆腐！”
“呃……倒是也沒錯的樣子……？”小和尚雖然覺得讓二師弟大開殺戒總有哪裡應該是跟佛經裡說的不對勁的，但是戚楓說的也是佛理。哎呀呀真是苦惱。
“那二師弟這是殺孽啊。”
戚楓一拍他的小光頭：“那時候就輪到我們出場啦，感化他，教育他，他放下屠刀，不就是立地成佛了麼？到時候你不就真正的渡化了一個完全在苦海裡扑騰找不到彼岸的眾生中的一員了麼？阿米豆腐，功德無量啊！”
智澤小和尚好像跟不上思路似的，愣了半晌，然後高興地跳起來：“啊？！啊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不愧是師尊，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
看得戚楓倒有點擔心自己這個大徒弟會不會被自己忽悠瘸了，連忙問小和尚：“……這個……你明白了什麼？”
小和尚智澤以為戚楓這是要考較自己，雙手合什，正色道：“弟子明白了！佛經有云有求皆苦，弟子便想著讓他們不想不求，自然就不苦了……”
戚楓臉上一抽抽，你那都給人洗了腦催了眠，自然是不苦的！
“現在聽到師尊的指點才明白。我只要滿足了他們所求的，自然就可以渡化他們了！”
嗯……這回輪到戚楓覺得哪裡不對勁了，不過也沒精神跟這個宗教狂熱的小和尚辯經，只能提醒了句：“這個麼……還是要本著合理合法的原則……也不能別人求什麼就給什麼。”跟熊孩子講道理還真不容易，偏偏不說又不行，這小子放出去戰鬥力太強，萬一出點什麼事戚楓都不敢想……幸好這裡是群俠世界，天塌了也要不了他的命。不過總歸還是為了天下蒼生負責一點的比較好。
說到這裡小和尚又是一拍腿道：“師尊說得太對了。我就一直覺得有的佛寺自稱什麼有求必應不合理！那些人毫無向佛之心，布施一錢，希萬倍之酬；持齋一日，冀百日之糧。佛祖又怎麼可能會答應！”
戚楓覺得再下去自己可就編不出來了，連忙打斷他：“別扯太遠了。快去把事兒給辦了，你就在修行里面慢慢參悟吧，反正你有的是時間，不用太著急……大雷音寺不是一天建成的，佛法也不是一下就能悟的！”
小和尚一躹躬，“弟子領命！”然後回身一拉林平之，“師弟我們走！”嗖的一下就衝出門去了，林平之才說了個“師”字就已經被拖出門了，“尊”字傳來已是十丈之外，再後頭就連戚楓的耳力也聽不見了。
此間事了，戚楓終於長吁一口氣，“我不就想找個人做個實驗麼，至於攤上這麼多事？好吧，還挺好玩的，哎呀呀，不知道自家山頭長啥個樣子，回頭網上搜搜圖……”一邊歪歪著一邊推開客棧柴房的門，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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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建基地？
回了寢室的戚楓，第一件事兒就是換衣服。用最快的動作把身上的一套仙劍位面的頂級裝備脫下來，收回隨身的物品空間，然後再換回現實世界的行頭。戚楓都恨不得給自己裝一個一鍵換裝插件！
說到這個，住在寢室還真是有點麻煩。自己的這套行頭當作是裝穿進穿出的，被看到就說自己去逛漫展也就罷了。反正這年頭天朝的動漫事業蓬勃發展，帝都的各種漫展遊戲展還有動漫社團活動層出不窮，你真想找那就幾乎沒有斷檔的。圓得過去。
但是比如薛姐她們身上的太空盔甲，到時候入手了恐怕就不是那麼好糊弄過去的了。配發的製式裝備不能作為遊戲商店商品放進隨身空間，只能掛出來。作為全國重點理工科大學的技術宅們，要分清道具和真正的高科技產物，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一點蛛絲馬跡都有可能會露餡。而且看起來戚楓自己的這個異能隨時都有可能會開新的位面，誰知道還會帶點什麼出來？
看來搞一個穿越基地倒是有必要的。不然到時候《孤島危機》的納米服，《輻射》的動力裝甲激光武器，《暗黑破壞神》的風之力喬丹之石，《博德之門》的魔法巨像，《最終幻想》的飛行器，《星球大戰》的x戰機，《eva》裡的初號機，《質量效應》裡的諾曼底號，《星際爭霸》的神族母艦，《太空堡壘》裡的旗艦。等等等等，這些都往哪放？……好吧，要是戚楓真的能把搞到手，那他自己就完全用不著糾結東西沒處放了，eva給來個十架量產型，諾曼底號來個幾艘，都能在上面停得妥妥帖帖……戚楓好像記得那玩意上面可是足足放下了一個城市的！就怕戚楓他沒人手把這條巨艦開動起來。只是不知道這艘太空堡壘和《質量效應》裡的那一隻收割者霸主，倒底誰更大一點？
“似乎……好像……還是太空堡壘大吧？”戚楓自己也很不確定，主要是這部東西也看過很久遠了，雖然現在在網上一搜。肯定能有數據黨把設定數據帖出來。但是剛剛在群俠那邊的經歷告訴戚楓。盡信攻略不如無攻略啊，異位面的東西也不完全就跟現實遊戲中的一樣。
咳，扯遠了。戚楓捏著下巴，想了想自己兜子裡剩下的資金。撐死也沒到百萬。再參考了一下帝都的地皮價格……如果是買的話呢。基本上一個衛生間還是差不多的。好吧，建基地這麼高大上的計劃，看起來一點也不現實。自己最多琢磨一下在什麼地方租個房子用一下也就是極限了。
至於安全問題，戚楓覺得完全不會是什麼問題，難道《質量效應》這種級別的科技位面，安保設施會防不住二十一世紀的小偷？那還真是笑話了。而且，等林平之那邊事兒完了，就讓小和尚過來看家好了。嗯……這樣就萬無一失了。如果真有哪個不長眼的賊摸上門來，嘿嘿，那等著被洗腦然後剃光頭吧！
想著自己兩個便宜徒弟要去福州彎一趟，再快，沒有個把月應該是回不來的，這段時間裡頭，自己倒是應該把實驗的前期準備給做好。這關係到自己能不能修練內功甚至是仙術的大問題。你沒看錯，雖然戚楓口口聲聲要做人體實驗，但其實他只是有這麼個腦洞，該怎麼做，那是基本上沒譜的！當然，他現在能指望，而且是只能指望上的，就只有《質量效應》裡那天頂星級的超級黑科技了。
正在這里天馬行空，或者說是胡思亂想間，忽然有人敲門。戚楓慶幸自己剛才裝備換得快，自己寢室裡的兄弟們都見怪不怪了，但是外人見了少不得又是一番口舌。
“進！”戚楓也不起來開門，隨口應了一聲。
進來的是班長，大卓同學，性格溫和平易近人，雖不是那種一呼百應能讓人揭竿而起的領導人物，但在班上人緣還是挺不錯的。大家平時也就直呼其名。大卓往寢室裡掃了眼：“哎？你們寢又都上自習去了？”
戚楓一邊點開瀏覽器，一邊回頭道：“啊，應該是吧。最近他們一直這麼抽瘋……”
班長同學對著戚楓就是一陣恨鐵不成鋼：“看看，你們寢裡頭現在風氣這麼好，你也不應該跟他們不合群，怎麼就不一起去呢？見你每天挺閒的麼……”
“哎……”戚楓搖搖頭：“不被了解的人最可悲，我都快忙死了……”有三個位面一堆的事兒等著他，戚楓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忙。他一邊搖頭一邊手裡還沒閒著，在搜索門戶裡點開百科，搜索起了“華山雲台峰”。
雖說暫時還沒收到地契暫時也還去不了，但是好歹先看看自家的自留地過下眼癮也是好的。要不是遊戲位面裡面限制不明，穿越並不自由，戚楓倒是很想把這個雲台峰建成個基地。
班長跟戚楓也不多絮絮叨叨，他就是來傳個通知的：“年底的四六級考試快報名了，來統計一下你們寢……”
這個事情比較古怪，好像是因為戚楓的學校為了所謂“保證過級率”，所有的學生要到了大二才被准許去報考國家英語等級考試。對於這一點戚楓表示相當無語。
在戚楓看來，經過整整一年高考考前準備的同學們，在進入大學的第一個學期，基本上就是他們英文水平的巔峰時刻，這時候過級率應該是最高的……而到了大學裡，基本就放了羊了，理科生里煩英語的又佔了多數，大學裡沒人強迫著學，等到了大二，多數人的英語水平絕對是不進反退。一直到了大四，眼看不過級不行了，才會又捧起英語書來。
班長拿出個本子，“人都不在，不過反正四級全報是吧？我看你們寢這麼用功，估計都是準備這一次過，該不會有人想要輪空下一次再考吧？”
戚楓忙道：“皓子你不用記了，這小子從小修的是俄語！”
“呃？”班長在本子上記了下，“還有別的沒？”
戚楓忽然想起來：“對了，給我報六級，嗯，四級沒難度。”
“啥米？”班長被嚇了一跳：“我記得你小子去年英語成績也就是一般般七十多分吧？”
戚楓得瑟道：“最近我就是在忙這個，英語特訓！你就請好吧！”
班長不太相信似的看了戚楓一眼，“沒想到哇……你這是報了新東方？提前準備考研？”
戚楓擺擺手：“考什麼研啊。我學點外語以後好出國……”
班長瞪大了眼：“你要去留學哇？很好！加油吧騷年！保密工作做得不錯！我不會說出去的。”說著重重拍了拍戚楓的肩膀，一臉欣慰地轉身出門去了。
“咳咳……我只是想著以後萬一穿到個外文遊戲裡頭會方便點……”戚楓搖搖頭。他也是不久前才發現，原來自己穿越到《質量效應》世界能聽懂別人說的話，只是因為那裡的人都自帶萬能工具翻譯模塊。自己如果直接穿到了一個別的外國背景的遊戲裡很可能就啥也聽不懂了。幸好，現在自己翻譯模塊齊備，全球二十六種語言全內置，考個cet6算啥？
想想，群俠那頭暫時是沒什麼事了，仙劍那邊聯軍也不知組建得怎麼樣了，不過估計幾方人把要整合也不是十天半個月的事情，嗯，明天還是去歐米伽繼續打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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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上個早班真不易
歐米伽，還是那麼亂糟糟的。!.嗯，或者說，比上次來的時候更亂了點。
戚楓現在很慶幸，自己沒有穿著那一套普通的休閒裝過來上班。身上穿著的天蠶道袍和裹得緊緊的鳳紋披風，讓他的安全感增強了不少。
現在戚楓正縮在兩個護欄的夾角形成的掩體裡貓著腰躲著。豎起耳朵來，聽著外邊“嗖”“嗖”“呯啪”之類各種彈丸被加速到多少倍的音速穿空而過的聲音。而空中是彈丸留下的許許多多一道道纖細的冷凝雲尾跡。
不過還好，這個世界並不是只有武器才從質量效應作用中得到了強化。在製造業中，人們利用質量弱化場生產出混合度均勻的合金，而質量強化場能製造緻密而堅固的建築材料。所以這個世界的各種掩體基本都和吃錯了藥一樣堅挺無比。一般的質量加速輕武器根本破壞不了。所以戚楓這個位置基本上暫時還是安全的。
這並不是一場針對主角精心策劃的刺殺，戚楓其實只是一條被殃及的池魚。而正在失火的“城門”好像是同一個幫派的一批成員。戚楓從他們護甲一致的顏色以及噴塗在胸口那個正在燃燒的太陽紋飾，很容易就做出了判斷。後來從他們的喊聲中聽到他們自稱是“青陽”的佣兵。又是傭兵，對於歐米伽的所謂傭兵，戚楓直接就把他們歸類到土匪。
自己只是無意間走進了一個針對“青陽”的伏擊圈。在歐米伽星球上並不存在什麼警察部隊或者正規軍，所以這裡打起來。不是江湖尋仇，就是黑吃黑。以戚楓對歐米伽的側面了解嘛……後者的可能性要大很多。
這邊好像不大流行港版古惑仔的價值觀，掛了的人沒人權。就比如上次，自己幹掉了幾個混混，還擔心地問了哈洛特老闆，會不會有人上門尋仇影響他的生意，結果哈洛特老闆想都沒想就很堅定地表示，肯定不會有人為了這幾個小渣渣不開眼地來繼續送死的。
說起來，這夥埋伏的槍手還真是相當的專業，反正現在戚楓的這個民用版萬用工具上的生物目標掃描模塊是完全沒有發揮作用。也不知道這些伏擊者是有屏蔽手段還是隱藏在什麼死角。或者就是直接在遠處進行超距狙擊。反正這裡的子彈飛得快。彈道和滯後反而是不太需要考慮的玩意。不過由於速度太快，空氣的阻力產生的消耗也相應成數量級地上升。所以質量效應槍械的有效距離也並沒有比普通步槍遠太多。而戚楓的龍象般若功提升起來的五感，在觀測範圍方面還不如萬用工具遠，自然就更派不上用場。
“真是。這無政府主義果然要不得啊！難得大清早的。準備來上班打個卡。結果這路上居然能碰到街頭槍戰……真該讓那些天天報怨公交太慢地鐵太擠開車太堵的帝都通勤一族們來這裡體驗一下生活，然後必然發現只會安靜堵車的世界是有多可愛！”
戚楓也有點搞不懂這個歐米伽統治者腦子裡是不是在養金魚。治下的地盤這麼混亂，難道不會影響自己的收益麼？從跟哈洛特老闆的閒聊中。戚楓聽說這種混亂之治的風格已經持續了數百年了。
其實街頭槍戰這個形容並不准確。現在這裡的交火密集程度完全就像是一個大戰區。尤其是那個沒有冒頭的伏擊一方，各種交叉火力覆蓋全場，中間一片開闊地上本來也沒有什麼遮擋，孤零零的幾個墩子根本防禦不了從兩個側面飛來的子彈。質量加速彈丸直接在青陽擁兵的身上打出一串血花。
戚楓發現，大部分普通傭兵並沒有什麼質量效應場護盾，而身上薄薄一層的護甲並不給能它的主人提供多少靠得住的防禦力。基本上連挨幾槍就被連人帶甲打透了。
當然了，那什麼“青陽”傭兵能在歐米伽一直混下去，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腩。帶隊的三個一看就穿得跟普通雜兵不同的頭目從小得可憐的掩體裡衝出來，拿出幾個圓筒狀的物體，往地上一擺。那個物體馬上升起來個支架，形成一個工字形，然後黃光一閃，在工字的兩邊空當裡突然出現了橙色的晶格狀斥力場。幾個這種隨身戰術掩體馬上構成了一個小工事。這種斥力場一般需要能源耗盡才會消失，在這之前是一個很可靠的防護，除非對方有科技電子戰技能，才能瞬間用超載將其破壞。
——戚楓來了歐米伽幾趟也不是什麼都沒幹的瞎晃，對於這個位面的各種技術和工具，他一直都是處處留意的。偶爾有些自己在一代中見過的玩意，更是要好好印證一下。事實上，戚楓在這個位面已經見到的大多數科技和遊戲中表述得基本一致。
傭兵頭子們有了一口喘息之機，穩住了陣角，開始指揮部下開始防守反擊。
“別亂跑！搶占死角位置！”
“穩住！不要亂！馬上就有支援了！”
說話間，戚楓看見那三個頭目身上的盔甲外頭都浮現起了一層虛擬投影出來的護甲片一樣的虛象。——那是某種質量效應護盾。其中一個從背後抽出一支武器，拿在手裡，那支長方體一陣變形，前後伸出了砲管，側邊還有支架和瞄具。而另一個把背包拿下來，一個大的方盒子，居然升起變成了一座自動機關砲塔。
有了臨時工事和重火力，伏擊方的進攻明顯受到了壓制，而“青陽”的佣兵們終於可以從地上抬頭爬起來了。嗯，有些個裝死的技術都還挺不錯的麼。
戚楓正躲在安全處，琢磨著一會火力減弱或者戰場前移了自己就能趁機閃人，誰知道一個“青陽”的佣兵竟然摸過來也想找個死角當掩體。從扶手外頭一翻過來，正好跟蹲在後頭的戚楓大眼瞪小眼。好吧其實戚楓看不到對方的眼睛或者表情，這個“青陽”傭兵配著全覆式的頭盔，睛眼那裡是兩個放著黃光的圓形觀察孔。
“啊……那個……好巧……”兩個人一齊愣了片刻，還是戚楓先試著打了個招呼。
“青陽”的佣兵這才反應過來，二話不說，就把槍口指過來。
要說質量效應武器的速度，那是以光速為單位的。戚楓的武功練得再高也不可能快過質量加速彈丸，但是這位槍手的手實在是太慢了。他把槍口挪過來想對準目標的頭，這之間戚楓還有空仔細辨認了一下對方手裡的武器型號——結論是，不認識！
戚楓伸出左手，輕輕在對方持槍手腕前面一擋，架住了槍，然後右手從物品欄裡掏出了一張靈符，粗粗掃了一眼，也沒認出來是五靈中間哪一靈，拿靈符在舌頭上沾了點口水，然後“啪”一巴掌拍到那人頭盔上。
“嗯，鐵甲殭屍……”戚楓對這個造型作了個評價。
“嗯？！”那個傭兵不明所以，剛才戚楓動作快得他都沒看清，自己的槍口就被架歪到了一邊，對方這種身手明顯不是普通人，一般來說接下來跟上的不是一槍爆了自己的頭就是一刀抹脖子之類乾脆利落的近身格殺術。沒想到對方好像只在自己的頭盔上帖了個條……這是違停罰單麼？（別懷疑，歐米伽上也許沒有刑警，但是交警的職能還是有人負責的！）
“你幹什……”
這個傭兵的話音未落，一道紫色的電流就從他頭盔上的靈符中閃出來，一瞬間就奪走了他的意識……
“哎呦餵啊！”戚楓大叫一聲！他不知道這是雷靈符，更忘記了自己的左手還跟對方靠在一起吶。這張雷靈符到底有多少伏特自己不知道，但是觸電似乎有一種吸力似的讓自己沒辦法把手抽開。
幸好只有手麻而已，戚楓連忙力運右腿，仗著腳上龍鱗靴的抗性高，一腳踹在那個傭兵的胸口。龍像力量一下爆發，足足有千斤之力，一下子把那個“青陽”傭兵從護欄後頭踢飛起來，然後……正好砸向三個傭兵頭目剛剛建好的臨時工事。
“嗯？！那是什麼？！”一個頭目眼神很賊，見有一個大家家凌空撲過來，舉槍就射，可憐那個傭兵炮灰直接稀里糊塗中了幾槍，身體一頓落下來，把正在瘋狂開火搞火力壓制的機關炮砸倒了——戚楓這一腳真的不輕。
幸好機關炮有智能瞄準功能，不然倒下來的機關炮每分鐘600發的射速，很可能就把邊上的佣兵們一掃而光了。但這還沒完……轟！雷靈符上的雷咒猛然完全爆發出來！一大團紫色閃電把周圍幾米的範圍都包裹了起來。機關炮、屏障和頭目身上的護盾都一齊過載失效了。
“#$%&！”等電光和煙塵一起散去，傭兵頭子看到飛過來的是一個自己人的屍體，爆了一句粗口，不過還沒等他往屍體飛來的地方多看一眼，一道輕煙，一發狙擊彈貫穿了他的太陽穴。
失去指揮的剩餘傭兵片刻就被徹底清除了。
“嗨！剛才出手幫助我的是誰？”伏擊者聚過來打掃戰場，其中那個帶頭的衝著戚楓藏身的地方高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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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大天使
戰鬥結束得非常快。
戚楓根本沒有料到自己一腳踢出去的人型電漿爆彈居然好死不死，正好砸在了決定戰局勝負的關鍵點上。雷靈符的殺傷力並沒有把中間的三個“青陽”傭兵的頭目怎麼樣（必竟有護甲有護盾），但是巨大的電流瞬間電離了四周的空氣，一下就讓“青陽”的屏障以及三個頭目身上的質量效應護盾發生器產生了過載。
質量效應雖然神奇無比，但是終究是零號元素在電流作用下的產物。雷靈符一下子讓“青陽”傭兵們建起的反擊工事土崩瓦解。雖然過載並不能使這些器械永久喪失機能，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微型質量效應核心就會重新上線，但悲劇的是，對方有一個非常牛逼的狙擊手。剎那間就捕捉到了戰機，三連發直接做掉了頭目。剩下的事情，也就只是輕鬆地剪除殘敵，打掃戰場了。
所以等那個狙擊手拿著槍走過來招呼戚楓的時候，戚楓自己還在揉著自己剛才被電麻了的手腕。由於是直接接觸而導過來的電，八卦鏡根本沒有發動自動防禦機制。幸好戚楓他皮粗肉厚血條長，再加上全身頂級裝備的本身電阻加魔抗也很高，所以他自己只是麻了一下，並沒有受什麼傷害。
“嘿！朋友，出來吧。青陽的人都被清理了。”
戚楓想想，躲著也沒意義，就站了起來，隨手拈了張淨衣符，往自己身上一帖，把剛才被子彈崩飛出來落在身上的灰都一掃而光，還是習慣性地撣了撣袖子，暗中在手裡扣了兩隻血玲瓏一把五靈符天師符還有幾隻各種蠱蟲，升到了一級戰備水平。歐米伽上這個法外之地，天曉得做人的下限在那裡，對方來路不明，不得不防。
那個領頭的狙擊手是個很高大的……嗯……他戴著一個全覆式的頭盔，臉罩玻璃純黑，看不出頭臉，讓戚楓這個初到外太空的人認了好幾眼，才分辨出來：“你是……突銳人？”
雖然看不出來對方的表情，但是從那個微微歪著頭，上下打量的樣子也能感到對方的疑惑。估計是……在看戚楓的這套“奇裝異服”吧？戚楓幾乎可以肯定，不說整個銀河系吧，至少在歐米伽，自己這個裝束絕對是獨一份的。
“呃……你是……地球人沒錯吧？”對方的語氣也不大確定。
戚楓笑笑：“沒錯！我是地球人。”
很詭異的，其實，在這裡的對話中，對面的突銳人，說的是字正腔圓略帶個人嗓音特色的中文普通話，而戚楓則是一嘴相當流利（自認為）的突銳語。
“……嗯，你這套太空服還真是……挺另類的。”打量了一番，那個突銳狙擊手作了個評價。
“咳咳，其實這不是太空服，這是我們地球上特殊的'道袍'。”戚楓覺得自己有必要不讓宇宙其它種族因為自己而對地球的文化有什麼誤會。
“道袍？”道這個字直接是音譯過去的，對方顯然不懂。
戚楓拍拍胸膛，道：“就是道士穿的職業套裝。嗯，所謂道士，就是一種……呃，這個，參悟宇宙至理，加強自身修為的……那麼一種職業。”
那個突銳人想了想，道：“我跟地球人也打過不少交道。甚至還在一條地球人的船上服過役。還真沒有聽說過這些……嗯，看來是和阿莎麗人的'懲惡使'是差不多的一類人……不過地球人不是沒有天生的暗能量異能者麼？”
戚楓很自豪地道：“我們不一樣。道士的力量來源於對宇宙真理的理解……”
“好吧好吧。你是一個強大的修行者，我明白了！”突銳人打斷了戚楓的道家知識普及課程：“別提什麼真理，一說到這個總讓我想起一些邪惡的教派。”
“啊？原來宇宙裡也這樣啊……”戚楓不由在心裡吐了口槽。
那個高大的突銳人伸出手來，“總之，謝謝你的援手！”
戚楓把右手裡頭捏著的那些個零碎悄悄傳送回物品空間，伸過去跟這個突銳人握了握手。看來，在某些禮儀領域裡，全銀河係也是比較統一的嘛。
“你叫什麼名字？”那個突銳人問道。“你的科技戰鬥技能很強大！一下子竟然幹掉了三個護盾六個屏障外加一台機關砲台。”
“戚楓！”戚楓報出了自己的大名，然後糾正道：“那不是什麼科技技能，那就是……嗯，道術！道士的專屬技能。對了，你叫什麼？”
“大天使！”突銳人有些自得的樣子，好像那是一個什麼不得了的名號一樣：“叫我'大天使'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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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紅砂
“大天使？”這看來是一個外號。[戚楓聽說過這樣的說法：一個人的名字也許會取錯，但是外號絕不會叫錯……只是，戚楓左看右看，也沒發現這個高瘦細腰長腿的突銳人跟一個天使有什麼相似之處。看看他身後正忙著摸裝備的隊員……呵呵，黑吃黑的天使？
好吧，總有個別的黑幫啊社團啊之類會想要搞得自己文青氣質或者宗教氣質一點，用來體現自己與眾混混不同的品味和逼格。而且就戚楓從影視劇裡得到的經驗來說，一般這種調調的黑社會戰鬥力還真的就比一般水平高出不少，真是流忙不可怕，就怕流忙有文化……嗯，要是還帶一點神經質，那就更不得了啦。都是能虐主的料！
戚楓覺得跟黑道還是少打交道比較好，自己可是法制社會中成長的根紅苗正好青年，萬一被帶歪了可就……對不起國家和自家的多年培養不是？
“啊，大天使你好，大天使再見！”戚楓想到這個，趕快跟這個自戀的突銳混混頭子再握了下手，然後準備腳底抹油。特麼的我掙的那可是時薪！堵在這裡可都是錢啊。
“嘿！加入我們！怎麼樣？”大天使叫住了戚楓。
好傢伙，戚楓覺得自己的預感果然沒有錯吧！這是要毒害自己啊，這是要拉自己入夥啊，這是“看你是條好漢，賺你上山”的節奏吧？戚楓不由一個冷戰，乾巴巴地笑兩聲。客氣地給推了：“算了算了，我還有事，下次，下次吧。”嗯，下次，鬼知道下次是什麼時候。
“那……好吧。”大天使晃了晃頭，倒不強求。“不過，戰利品按道理來說有你的一份。行別急著走。”沒想到這個大天使還是個講究人。所謂的強盜亦有道麼？
“呃……這就不必了吧，反正我也就是正好碰上……隨手而已……”戚楓還是不太想和這些人打什麼交道，裝備什麼的身外物還是……嗯……嗯……不拿白不拿啊！又不是交投名狀！怕什麼？自己真要走難道還怕他們能找著？
“那個。如果有護盾的話就給我拿一副吧！”
大天使點點頭。扭頭朝身後打掃戰場的手下道：“有護盾麼？拿一副過來！”
“有！”另一個突銳人走過來，遞給大天使一個小玩意兒。“就這一副損傷稍微輕一點。不過還是需要修理完了才能用。”
說完然後轉過來拍拍戚楓的肩膀，呲牙咧嘴地笑了下（如果那真是笑的話，話說突銳人笑起來真嚇人。後牙槽的尖牙都快閃光了!）：“你那一下子超載真是帥呆了。這麼大威力。你用的是哪一款的戰術萬用工具？”
戚楓還沒想好怎麼跟外星人解釋這個道符不是科技技能。大天使一揮手：“席多尼斯，你去把隊伍集合起來。我們把貨物搬走。青陽的援兵可能在路上了！”
“是！”那個叫席多尼斯的突銳人敬了個禮，然後回去幹活了。
戚楓接過大天使遞過來的護盾。只是個巴掌大小的六邊形，跟自己身上的那塊八卦鏡倒是挺像的。戚楓拿在手裡翻來覆去比劃了會，“這玩意怎麼用？”
大天使也不知是吃驚還是什麼情況，歪了下頭，不說話，盯著戚楓。沒辦法，人家帶著頭盔，戚楓什麼也看不著。
戚楓忍不住道：“你為啥老戴著這頭盔？你們混黑道不必這麼藏頭露面的吧？反正好像這歐米伽上什麼罪犯都有，你的罪名都大到不能露臉了？連名字都是外號。”
大天使聳聳肩：“首先，我們不是幫派或者強盜，我們是自由的佣兵，我們的行動中沒有平民和無辜者受傷”然後他指了指戚楓……“比如說你。剛才你在掩體後面至少有三個機會我可以一槍射中你的腦袋。但我們從不濫殺。”戚楓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在誆自己，但是還是有一種涼嗖嗖的感覺從背後竄上來。
“至於我的身份嘛，我有一些不太想被人知道的背景，所以選擇隱藏。”
戚楓對於對方的身份也沒什麼好奇的，要知道有時候好奇心何止能害死貓，“呵，其實也差不多，你就算摘了頭盔我也未必能把你和其它的突銳人分辨出來。”
大天使也笑了笑，道：“你一定很少見突銳人。不過從這一點上來說，你們地球人的髮型還真是個不錯的個人標記。（突銳人沒頭髮！）我第一次見到地球人就能認出不同主要就是靠髮型，當然了，你們星聯男兵的髮型一樣也就不太好分了。”
這個大天使還是個挺好交流的人，不過戚楓現在最想的就是找個地方把護盾修好然後第一時間裝到身上，剛才自己三次在別人槍口下可把他嚇得不輕。
現在誰如果在直接戚楓面前掛掉了，他自己還有幾分信心能把人從閻王那裡給拽回來，但要是自己掛了，可就沒指望有人能救自己了。唔……早知這樣還是應該隨身帶著小和尚，讓他兜子裡揣點復活藥什麼的。小跟班還是有價值的啊。
“好吧，自由的佣兵——大天使，回頭見了……”戚楓朝他揮揮手。
“呃？戰利品你還沒拿吶。”大天使連忙喊住他。
“嗯？”戚楓亮了亮手裡的六邊形金屬板，“不是有這個了？”
“呵呵！”大天使搖頭笑笑：“別開玩笑了。就這點東西也當成戰利品，我早就餓死了。過來吧。這隊青陽傭箱可是運了整整一櫃精良軍火的！”
戚楓一聽還有東西拿，還是武器，馬上又來了勁了，回頭跟上去。
果然在那隊陣亡的青陽傭兵後面不遠處有個白色的集裝箱。四個角上有個小型懸浮裝置，用個很小的車來拖動。
“關掉質量效應裝置，把它放下來。開門驗貨。”大天使發號施令。
質量效應已經深入了這個位面技術中的方方面面。給零號元素通入正負不同的電流，就能製造出一個可控的質量效應場，在場內的物體質量大小可以隨心改變，所以這麼一個本該重達多少噸的箱子，質量被弱化到很低，只需要一點點能量就可以懸在半空並由個小型牽引車就拖著到處跑。
真是好用的黑科技！戚楓忽然覺得自己應該在這個位面好好補習一下最先進的物理學知識。太特麼神奇了。當然了，學串了線以後在學校的物理課上自己說不定要掛科了。
“吱——”大天使和手下們打開了集裝箱，戚楓探頭看看，裡面裝滿了各種容器，圓桶，以及類似玻璃質地外殼的方形盒子。
“這裡頭是武器？”戚楓拿不准。這個世界的武器便攜性設計得很好。比如自己懷裡那一把忍者鏢微沖，不用時收起來只有正常的一半大，跟個筆盒差不多。
“我想……可能不對。”大天使派個巴塔瑞人（就是戚楓以前遇到過的四隻眼睛仇視地球人的種族）上去：“技術官，打開它！”
巴塔瑞人打開了自己的萬用工具，開始破解其中一個容器的電子鎖。
“嘀嘀嘀嘀！”一陣急促地蜂鳴聲。
巴塔瑞技術官一骨碌爬起來：“有保護裝置！要爆炸！”連滾帶爬地向集裝箱外頭撲。
還沒等一幫人反應過來，那個容器“嘭”的一聲悶響炸開了。威力很小，幾乎沒有傷害，但炸得箱子裡一片紅霧。不知是什麼東西爆出來了。戚楓瞇著眼睛，只在鼻尖聞到一種香甜，趕快下意識地閉住了氣，跑到了箱子外頭，娘哎，不會是有毒化學物品吧？
大天使戴著全覆式頭盔，這種東西甚至能支持他進行太空行走，所以完全沒有受到影響，不過也是第一時間跑出來了。然後啐了一口，“他x的！情報有誤！這是一箱'紅砂'！”
其他跑出來的沒帶頭盔的人都沒有戚楓快，都各種姿勢趴著在那里幹嘔。
“'紅砂'？那是什麼？”戚楓沒聽過這東西，他屏氣快，逃得更快，吸入量幾乎是微乎其微的。
大天使很不滿地跺了跺腳，“你連'紅砂'都不知道？你第一天來歐米伽？以前生活在溫室花房裡麼？”
戚楓抓抓頭：“雖然不是第一天來了，不過我在歐米伽確實是個新人。”
大天使也不多說什麼，“紅砂，是這邊最的毒、品！”
“我嘞個去！”作為一個品行端正的好青年，戚楓一聽到這兩個字汗毛一豎！他以前可從來沒有接觸到過這玩意。乖乖，這裡可是有一集裝箱的貨啊。要是放到天朝去，這些個青陽的毒販子足夠斃個半小時的。
“不過……這麼大一箱，你們不是賺翻了？怎麼我看你不大滿意的樣子？”
大天使回頭，沒好氣地道：“我說了，我們是自由的佣兵組織，不是罪犯！這些玩意我們只會燒掉！從來不從這種東西里面賺錢！”
好吧，你是一個好賊。戚楓在心裡默默給大天使發了張卡。然後想到自己身上還不知沾了多少，連忙掏個淨衣符出來。剛要往身上拍，突然，戚楓只覺得腦子裡一陣低沉的悶響“咚咚！——咚咚！”全身血氣不聽指揮地奔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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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以毒練功？
戚楓眼前的視野一陣亂晃，眼前的景物發紅，心跳猛然間變得太過有力，撲通撲通的聲音都直接傳到了他的耳膜裡。
“我嘞個去，嗑藥是這種感覺？！特麼的這還有人喜歡嗑藥？！”戚楓深吸一口氣，凝神，手結印法，運起龍象般若功，強行控制著全身氣血導回三脈三輪的正常運行軌道。還好，戚楓只吸入了一點點，劑量很輕微，並沒有造成大礙，只是他全身經過龍象般若功強化的強大氣血似乎對這個什麼叫紅砂的玩意特別敏感。他只吸了一點點就有這麼大反應，另外那些人如果一樣的話早就爆血管掛單了。
“呼……”戚楓一瞬間就將氣血通三脈轉七輪收歸了正軌，睜開眼睛，才看到大天使他手下那一幫人還趴在那兒吐呢。
“你們這兒的毒、品……就這樣？”戚楓覺得這實在是太不能理解了，雖然裡面好像確實有讓神經興奮的成分，但嗑完就吐成這樣的玩意也能拿出去賣錢？（這裡是戚楓作為一個純良青年的無知了。現世的這種東西劑量過了別說嘔吐，直接被藥弄死的都不在少數。）
大天使搖搖頭：“這不正常。這批紅沙有問題！”
戚楓無語。好麼，這個“青陽”傭兵團也太不靠譜了太黑心了，販毒本來就已經挨千刀了，不過這裡是歐米伽，估計也不算什麼事兒，但他們還玩假冒偽劣？！還真是沒有下限啊。
“哎哎哎，對了！”戚楓突然想到了件重要的事兒。有點慌神：“這玩意成癮性大不大？我剛才吸進去一點會不會有事？要不要強制戒除？！”
在戚楓接受的教育裡，這些東西比洪水猛獸還要可怕，何況這還是二十四世紀銀河系裡面星際黑科技位面的洪水猛獸，戰鬥力不可以道理計啊！
大天使好像這時才確認戚楓這是真小白，不是扮豬吃老虎，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道：“沒事。別說這種紅砂本來就有問題。只看你就吸了那麼一點，肯定不會有事的。”然後指了指還在吐的部下們：“哪怕像他們，也不會因為這種接觸就變成癮君子的。”
戚楓長出了口氣，“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差點嚇死我。”穩下心神。戚楓再回想剛才的感覺。自己的血氣一下子就被激發奔湧起來，同樣的感覺，很像自己在第一次練龍象，嗑了通犀地龍丸和生生造化丹之後的樣子。
難道……這玩意可以刺激血氣。讓龍象般若功衝關？
戚楓被自己這個大膽的猜測嚇了一跳。別衝動。別衝動。這玩意可是毒、品。萬一真沾上了那可就全毀了。但是呢，自己這個龍象般若功，沒有外力輔助。練起來還真的是很慢很慢。自從突破第三層到現在都多久了？突進第四層還沒譜著呢……
大天使沒理會戚楓，過去把自己的人都拉撥起來，“快，馬上撤離。不然我們就有可能會被青陽包圍了！”
那個叫席多尼斯的突銳人問道：“那這箱貨怎麼處理？”
大天使一歪頭示意：“老辦法！拿個燃燒彈來，就地銷毀！”
席多尼斯從腰邊的分解式裝備帶的小匣子裡抽出一小根短棍，正要按鈕扔進去，戚楓忽然打斷他：“哎哎！等等。這個紅砂，給我兩桶唄？”
席多尼斯回頭看看大天使，大天使很堅決：“不行，經過我手的毒、品，從來沒有能存下來的。必須完全銷毀。這是我一向的原則。”
戚楓試著解釋道：“那個……這裡頭也有我一份戰利品吧？我應該有權處置才對。”
大天使上來幾步走前戚楓跟前——真特麼的高，估計個頭至少是，戚楓不得不抬頭看著他的下巴——
“小子！毒、品對你不會有任何好處的！”
這還真說不定……戚楓心道，嘴上試著辯解道：“這個紅砂你也說了有問題，我想拿走一兩份做點研究……”
大天使只是低頭盯著他不說話，雖然看不見，也能感覺到是一副“小子你騙誰？”的架勢。戚楓又補充了句：“嗯，你別想歪了！真是有價值有益處的研究！”
大天使還是搖了搖頭：“沒門，你別想了。那份戰利品就當是我欠你的。記下你這份人情了！哼哼，在歐米伽，能讓大天使欠帳的人可不多……”
好吧。這傢伙又開始自戀了。
戚楓無奈擺擺手道：“算了算了。想燒就燒吧。也正好省得我念想糾結。”其實戚楓也暗中心裡放下了塊石頭。這玩竟畢竟是毒、品，在自己身上試驗也實在太冒險了點。再找個人類實驗體？得了吧，一個小林子已經讓戚楓覺得自己有點像科學怪人了。還是拉倒吧。練功慢一點又不會死，是吧？自己還不如祈禱明年劍仙那頭苗疆大理試煉窟的金蠶王收成好一點。那才是綠色天然又環保低碳練功新生活……
一小截的燃燒彈爆發出的熵能讓戚楓咋舌。整個一個集裝箱都被大火一口吞了進去。上千度的高溫，什麼毒、品也不可能留存下來。
大天使領著人把戰場上能掃走的東西都撿了個乾淨，然後衝著戚楓伸出個手指。“我欠你一份。下次補上。再會，戚楓！”嘩啦啦一大串十多個人鑽進了一條小路，一愣神就沒影了。
是非之地不能久留，戚楓也連忙快步離開了這個滿是彈痕和屍體的街角。
……
戚楓在歐米伽的“出生點”離商業區並不遠，其實離這裡的統治中心——來世酒吧，也不遠，可謂是鬧中取靜位置極佳，而剛才的伏擊就發生在這種地方，難怪“青陽”的佣兵們會沒有防備，大天使和他的小隊也真是藝高人膽大。當然了，如果沒有戚楓，伏擊也未必會成功。只要押運的佣兵們多頂一會，援兵隨時會到。
沒一會戚楓就到了哈洛特的店裡。
“嗨！老闆！”戚楓一進門，打了個招呼。
哈洛特好像被嚇了一跳的樣子：“你……怎麼……來了？”
戚楓奇怪道：“我來上班啊！老闆你不是剛給我轉正提了工資的麼？……這個，難道說……我不在的時候已經被炒了？”
哈洛特臉上挺不自然地僵硬了一下，用一種很緩和的語氣道：“本店的薪水……不高，你幾天沒來，以為你辭職了。哈哈……沒事沒事，我從來不炒員工……你放心。”
戚楓不由給哈洛特這個大象點了個贊，這麼好的老闆，還真的不好找啊。
“哦，對了，老闆，有個事情我得問一下。”
哈洛特忙問道：“什麼事？”
戚楓從懷裡拿出那個剛剛來的戰利器——質量效應護盾。“咱們店裡頭這玩意修不修得了？我剛拿到的，據說修修還能用。”
哈洛特接過戚楓手裡的東西。“嗯？一個護盾？看樣子還是個軍用制式的。不錯啊。”然後哈洛特又把護盾翻過來，瞳孔忽然一縮——上面清晰地印著本地三大傭兵團之一，“青陽”的專屬紋飾！
“這……是'青陽'的標誌？”哈洛特哼了哼鼻子，問道。
戚楓一看，哎，剛才忘了給刨掉，“啊？是麼？我不知道什麼是'青陽'啊……”
“不知道什麼是'青陽'？你在歐米伽上說自己不知道'青陽'？騙鬼呢？”哈洛特悄悄抬眼瞄了戚楓幾下，心道：“這小子是'青陽'的人吧？'青陽'和我沒有瓜葛啊……難道他們想把爪子伸到我的商業區裡？這小子就是他們派來給我點好看的前鋒麼？他把這個標識給我看，這是要攤牌麼？”
一時間無數的念頭閃過哈洛特的大腦袋，各種腦補，前因後果一對照，嗯，這小子是青陽派來爭奪商業利益的強盜、打手、間諜！沒跑了！
哈洛特一股邪火從身體裡湧到腦瓜上，特喵的，欺人太甚！真以為我哈洛特是好擺弄的不成？沒有火氣的艾柯人和大像有什麼區別？！你們“青陽”雖然厲害！但是歐米伽上也不是你們一家說了算的！我要……
正在哈洛特想要掀桌攤牌跟“青陽”擺明車馬斗上一斗的時候，店裡面的電視時突然傳來一個語氣急迫的女聲：“現在插播特別新聞！現在插播特別新聞！在歐米伽主城區，商業街和來世酒吧之間，十分鐘前爆發了一場激戰。本社記者趕到現場……現場只剩餘下幾十具'青陽'傭兵的屍體。'青陽'的一批物資被付之一炬。接到警報前來支援的'青陽'援兵未能趕上。現場暫未發現襲擊者留下的任何痕跡。而'青陽'的副隊長揚言，必會針對此次襲擊事件進行報復。但並未指出報復的對象……不過以'青陽'的實力，在本地敢於挑戰他們的又會是誰呢？以下是本社的評論員分析……”
……
一陣安靜……只餘下電視裡頭的無用的長篇大論。
戚楓和哈洛特老闆都不由自主地臉上一陣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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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不是我幹的！
“咳咳！”在這詭異的失聲狀態中僵了一會，戚楓覺得還是裝傻比較好，故作輕鬆道：“啊，哈哈，那個，老闆……這個護盾能修麼？”
尼妹的這演技也太浮誇了吧……而且你還提什麼護盾啊！我直接給扔了當作沒看見不是什麼事兒都完了麼？天氣晴朗生活愉快！還有，我幹什麼要開著電視啊！
哈洛特老闆心裡狠狠地槽了一口，但是臉上還是馬上堆上了笑：“啊！你說這個護盾啊！哦，我先檢查一下，應該沒問題的！……這個護盾的外殼有點破損了，要不要更換一個？”好吧其實他自己這表現也假得不得了。—].
戚楓自己也覺得這連鬼都騙不了，反而顯得自己心虛似的。這事兒不是他大天使乾的麼？本來就不關他的事啊！
戚楓把臉一板，轉過來正面對著哈洛特，正色道：“老闆！其實吧，我跟你說，電視上剛才放的那事兒，它不是我幹的！”
“我特麼不想知道是誰幹的！”哈洛特這邊一頭的汗，心裡狂吼，但不能在臉上表現出來，只能擺出一個扭曲的笑臉，道：“當然當然！在歐米伽，有膽子打'青陽'主意的，自然就只有'血囊'和'天蝕'這兩伙人了。”
“血囊”傭兵團和“天蝕”傭兵團是歐米伽上除了“青陽”之外的兩大力量。他們三個傭兵團佔了整個歐米伽明面上武力的百分之七十以上。所以哈洛特老闆說的很合理，一般敢動“青陽”的就只有這兩家了。
不過“血囊”傭兵團有個特點。它只招收克洛根人——一種體型巨大，力大無窮，腦像長得像青蛙的種族；而“天蝕”裡頭不是阿莎麗人族的異能者，就是塞拉睿人族的戰鬥工程師。所以，戚楓很明顯不會是這兩個傭兵團裡頭的人物。
而小的勢力根本不敢去跟“青陽”這太歲頭上動土。所以，哈洛特老闆認定，戚楓一定是過江猛龍，還是獨行俠，單槍匹馬挑了“青陽”幾十號人押運的貨物。
想到這時哈洛特老闆從剛才起就一直就沒有停下來過的冷汗嘩啦啦流得更歡了。他想起來前不久自己還找過幾個小混混想教訓一下眼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菜鳥”。自己現在居然還活著，真是大宇宙意志的保佑！
本來從那件事過後。哈洛特老闆就知道戚楓是個狠人。但沒想到居然牛逼成這樣。話說，這麼逼的人為什麼要到自己的店裡來打零工啊？哈洛特老闆覺得自己都快要哭出來了。不過現在哈洛特反而希望戚楓的實力越猛越好……為什麼呢？因為，如果戚楓自己怕“青陽”來報復，十有會先把自己滅口。雖然他沒打算向任何人露口風。但是死人才會真正保密這一點。全銀河係都是認同的。
說實在的。戚楓真的是沒辦法分辨一個艾柯人的面部表情倒底在表達什麼心裡情緒。（當然，不是動物學家誰也看不懂大象的表情，不是麼？）只覺得這事好像把老闆給驚著了。
“那個……什麼時候能修好？”戚楓現在急需一個護盾提供安全感。自己身上的八卦鏡能不能擋住質量效應加速的狙擊槍。自己真的是完全沒底。上次薛帕德曾經提醒過他，但是戚楓並沒有太往心裡去，今天遇到了大天使，才讓他感覺到怕了。畢竟有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槍戰，對戰鬥的理解認識，是完全不同的。
哈洛特老闆拿出萬用工具，切換到一個專用的電子器件維護模塊，開始掃描那個戚楓拿來的內部受損的質量效應護盾發生器。
戚楓就在這兒等著。覺得無聊，就開始琢磨起這二十四世紀的電視機來了。
“哎，老闆！咱這電視機，遙控器你給放哪了？”
電視上還在播那個歐米伽快訊，兩個所謂的“磚家”依然在那裡搖頭晃腦地分析著早上這次針對“青陽”的襲擊事件。現在已經談到了這次襲擊會對未來兩來伽米伽主城區的各種肉類價格產生怎樣的影響——果然，全宇宙的“磚家”扯起蛋來都特麼的一個味道。這也是戚楓迫切地想要換台的原因。
“遙控器？！”正低著頭擺弄著護盾的哈洛特老闆頭也不抬。“電視機……的遙控器？你把你的萬用工具在電視機上加個權限，直接就能操作了……”
戚楓雖然玩過一代的遊戲，對於這個世界的很多大方向上的世界觀設定和科學技術武器裝備戰鬥技能都有比較詳細的了解，但是對於這種日常的小玩意卻完全沒有概念。
“萬用工具？在電視機上……加權限……怎麼弄？”戚楓覺得腦子有點不夠用，這二十四世紀的電視機居然這麼複雜！現在他覺得自己還真如薛帕德大姐頭吐槽的那樣，像一個原始人……這真是讓一個作為帝都重點大學理工科高材生的戚楓自感傷到了自尊吶。
好吧，其實這也並沒什麼丟人的。就好像你抓個幾百年前的人穿到現代來，他摸到電視機這類玩意那也得抓瞎。猛然見了不被嚇出個好歹來就是好的了。
“嗯……讓我來試試看……我不信這還能有多難！”戚楓伸出右手，呼叫出了萬用工具……
……
來世酒吧。
這裡一年到頭，由早到晚，從不間斷的人流音樂酒和各種各樣的聲色犬馬活動，就像是歐米伽的心臟，不從停歇無止無休。連在歐米伽住了幾十年的人也沒見過它歇業的樣子。
歐米伽的統治者——一個可能已經有一千多歲的阿莎麗人，埃莉亞，還是和平時一樣，坐在自己那張寬大的專屬沙發上。把自己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
他的一個副手，格里茲正在匯報今天早上的一個特殊情況：“……就在離'來世'酒吧不遠的地方。'青陽'的三個小隊，二十四人，押運著一個標箱的物資……被人伏擊……”
“哼！”陰影裡的埃莉亞不滿道：“這幫小子需要給他們好好敲打一下了，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這個歐米伽做主的人！……居然敢在離我這麼近的地方互咬，是沒把我放在眼裡麼？……說吧，是'血囊'，還是'天蝕'，誰幹的？”
格里茲一欠身，“根據情報分析，並不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哦？！”埃莉亞有些驚訝。“呵呵！這倒是個有趣的消息。也好。這個歐米伽無趣太久了。是該有點新鮮血液……來澆灌它了……”
“暫時不知道伏擊者的真實身份。但是有無人機拍下的視頻資料。伏擊者只有十二……呃，或者說是十三個人……”
“咣當！”一隻酒杯帶著裡面紫色的酒直接就摔到了他臉上。
“廢物！十二個'或者'十三個？！什麼時候我們的情報部門連數都不會數了？”
格里茲不敢辯解，直接把pda的視頻傳到大投射屏幕上，然後講解起來：“……這一隊。應該是新冒出來的一夥傭兵。人數是十二人。早在'青陽'的三個小隊到達前二十分鐘就已經埋伏到位……看來是有著詳細且準確的情報。”
埃莉亞從沙發上坐直了一些。點頭示意：“嗯。繼續說。”
“戰鬥開打前，這些傭兵設定的伏擊點和火力點都非常的巧妙，本來這會是一場非常順利的屠殺……但是。當'青陽'快要到達伏擊圈的時候，有人提前開槍射擊，暴露了伏擊計劃，讓伏擊效果大打折扣……”
埃莉亞的眼睛瞇起來，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嘴角微微翹起了一些。似乎開心地笑起來：“真有意思。就是這個人”埃莉亞指著屏幕上的伏擊者之一，道：“從他的戰術動作就能看出來，他不是會犯這種錯誤的傻瓜。他這是故意的……內線？背叛？……又都不像。他並不是想保全'青陽'的這些傢伙。他似乎只是想讓自己的行動多一些難度？他們原本也許兩分鐘內就能解決掉全部的青陽，但現在麼，只要這幾個'青陽'的嘍嘍不是白痴，至少能挺個十來分鐘吧。這些時間足夠他們的援兵趕到了……”
人老精，鬼老靈，一個在魚龍混雜的法外之地歐米伽進行了數百年統治的老人精，眼光之毒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
格里茲對於自家大老闆的分析不作任何評價，他知道埃莉亞這時候只是自言自語，並不是在徵求他的意見。他只是繼續向下解說道：“本來這場戰鬥應該會拖得更久。但是在這裡突然出現了一個人。”格里茲把手指向一個畫面死角。
然後下面的事情不必多說。埃莉亞馬上就目睹了戚楓攪亂戰局的那一腳飛踹。不過，青陽傭兵的死活，並不放在她的眼裡。在她治下每天掛掉的各種傭兵強盜小偷或者平民，數以百計，但銀河系會源源不斷地給這個法外之地送來新的人力資源。她自己都把這些當成了是最正常不過的“新陳代謝”。她的注意力全在戚楓身上。不需要畫面有多清晰，戚楓身上那套“奇裝異服”就是他自己最為醒目的標記。
埃莉亞一揮手，把畫面定格在戚楓從掩體中走出來的那一幀，手指指著畫面上的戚楓，“這就是你要報告的東西？”
格里茲：“是的！這個人又出現了，那個薛帕德的遺留隊員！”
“來無影去無蹤麼？”埃莉亞又一揮手，讓畫面繼續前進。看到伏擊者們和戚楓發現這一箱子是毒、品，然後付之一炬，埃莉亞再次瞪大了眼睛。“他們這是什麼意思？！他們為什麼把這整整一箱的紅砂給毀了？他們不知道這一箱子值多少星幣麼？”
雖然這不是埃莉亞自己的貨物，但是，整個歐米伽的稅收，最後都會歸結到她的手上，這一箱紅砂代表的可拉動的相關娛樂業消費稅額度可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這簡直是在燒她的錢袋子！
格里茲低著頭，回答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沒有一個傭兵團會這樣幹，但是他們真的這麼乾了。也許他們是怕拿了貨遭到'青陽'的報復？”
“你的腦子被抽成真空了麼？”埃莉亞不屑道：“他們幹掉了'青陽'幾十個人，卻不敢拿走一箱貨？你能想個更好笑的笑話出來給我聽一下麼？”
格里茲無奈道：“我從沒見過這樣的佣兵隊伍。他們不像是我們歐米伽的佣兵團。反而像是……”
“像什麼？”埃莉亞一歪頭。
格里茲欠身道：“反而像神堡c-的緝毒隊！”
“哈哈？神堡的c-？我們這裡可不是議會的範圍。這裡是法外之地。一個警察部隊，會把爪字伸過十幾個質量效果中繼器來這兒？”
格里茲臉色一緊：“抱歉，屬下愚昧了！”
埃莉亞搖搖頭：“不，這不怪你。這隊傭兵真有意思，盯著點他們。”
格里茲：“是！那……薛帕德的那個隊員？”
埃莉亞想了想，道：“帶他過來。嗯……可以試試用點武力。我想知道，這小子究竟有多厲害……”
格里茲欠身道：“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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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找上門來了
戚楓還不知道自己剛才那點“光榮事蹟”正在被人一幀幀地分析。不過這也很好理解，歐米伽是法外之地嘛，沒有政府，沒有警察，沒有城管，難道還會像主位面的天朝那樣滿街越來越多的攝像頭？至少戚楓自己是這麼覺著的。
只不過很不巧，那裡離埃莉亞的宮殿、辦公室、老窩——“來世”酒吧太近了，而作為盤踞了數百年的當地最大地頭蛇，當然知道那個伏擊點是個非常有利的戰略位置，又怎麼可能在那裡留下一個盲區？那可事關埃莉亞自己的出入安全。
戚楓依然很輕鬆地在店里呆著，等哈洛特老闆把那個護盾修好。
在他想來，除了“青陽”傭兵團自己，應該就沒人會真的來管這件事。就好像這個哈洛特老闆，雖然大約猜到這個襲擊和自己有關，但如果想報警，那非常抱歉，這裡無論是110還是911，那可都是空號啊……
至於哈洛特向“青陽”告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用哈洛特自己的話來說，把戚楓賣了“青陽”能給幾個賞錢？這幾個錢他會放在眼裡麼？哈洛特最擔心的反而是“青陽”知道了戚楓摻和過這事，而戚楓又是自己店裡的人，藉這個由頭把爪子伸到自己這個商業區來，那才是他最頭疼的事。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哈洛特他比戚楓還擔心風聲露出去。戚楓那是跑得了的和尚，哈洛特他可是跑不了的廟！
戚楓看了半天的歐米伽衛視，除了新聞頻道，還有幾十個頻道。這點倒是和戚楓那邊差不多，而且，這些二十三世紀的衛視，一樣有各種各樣的廣告。不過，既然是二十三世紀的廣告。當然也得有點先進的玩意，比如現在正在放的這個：
一個明顯是虛擬智能“”，正在對著電視機前的戚楓用誇張的語氣驚嘆道：“嘿！伙計！我們發現你去年根本沒賺到哪怕一毛錢！現在？嗯，現在你也不過是拿著一小時十五星幣的小白領工資！……”
戚楓有點驚訝，這個年代的廣告居然互動化這麼高了，居然還能根據觀眾作出不同的應變……嗯。話說，自己這工資水平，它是怎麼知道的？
“想擺脫過去的平凡麼？想明白生命的意義麼？想真正地……活著麼？……”
似曾相似的台詞可把戚楓嚇了一大跳！這是什麼情況？！主神前來拜訪？！
更嚇人的還在後頭，電視屏幕裡突然跳出來一個確認框，真正的“跳”出來。它現在就在戚楓的身前三十公分處！那個鮮紅的“yes”，正在不停地閃爍！
“我嘞個去！老闆你看！這個！你能看到麼？”戚楓連忙叫人。
哈洛特慢吞吞地回過身子，抬頭掃了眼，哼了聲：“尼瑪，又是這種新傭兵團招人的廣告……這種東西天天刷屏……也不想點新創意！”
戚楓抹了抹頭上的汗，驚訝道：“這就是個……招聘廣告？！”
這也太高能了。
哈洛特對此毫無興趣，又回頭乾自己的活，嘴裡嘟囔著：“……沒錯。你點一下是，就會自動把應聘郵件寄出去……然後就會有人來聯繫你！這都是幾年前的火過東西了，現在還玩這個梗。過時了！這個傭兵團一定沒什麼實力……”
真特麼的牛逼！戚楓無語了。果然，沒過幾秒種，又切到了下一則廣告。戚楓想想還是先把電視給關了，自己這小心肝啊，怕一會廣告看多了嚇出個好歹來。還是先適應一下的好。
戚楓又轉過到櫃檯去，看著哈洛特那像頭犀牛或者小象之類生物的巨大塊頭。趴在工作台前，用萬用工具幫戚楓擺弄那個撿來的護盾。自己都替他覺著累！哈洛特可是這個商業區的老大，怎麼手底下除了自己就沒別的員工了？
“嘿！老闆！你為啥是自己動手的？”
哈洛特放下活。抬了抬頭：“那你會修麼？”眼神……嗯，好像有那麼點鄙視的樣子，也是，戚楓一個電視機調台都琢磨了十幾分鐘的人，在他眼裡已經完全是一個文盲，還想搞電子設備維護？呵呵。
戚楓抓抓頭髮，自己要是會我還拿過來幹啥：“那……倒是不會……但是你怎麼不請個懂技術的人？”
哈洛特哼哼了兩聲，有點不滿地絮叨道：“怎麼沒請過？前幾個月有一個小奎利人到了我們這塊兒搞什麼'巡遊'？我看他的電工技術不錯，就去聘用他了，讓希克斯直接找人把他搶了個精光，然後……”哈洛特說起這事兒居然一點都不害臊！
“咳咳……老闆你還真是……不藏著掖著啊……”戚楓也不知道怎麼評價這位自己看著覺得還挺忠厚的老闆了。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也沒看錯，果然是個實在人！
“那個奎利人呢？怎麼不干了？”
“他在這兒乾得不錯！要不是那個女幽靈……！哼！那個奎利走了，我就只能自己動手了。”哈洛特一想起這事來就不痛快。
女……幽靈？薛帕德？！”戚楓想起來，自己剛來應聘的時候，哈洛特老闆提到過這檔子事兒。原來這個奎利就是自己的前任啊。不過這事倒不奇怪……上次遇見薛帕德就是在附近，而這種吃飽了沒事幹到處管閒事兒的性子，不就是身為主角的必要特性之一麼？
“那就再招個人唄，我看這街頭就有這麼多人……”
哈洛特老闆輕輕的晃著頭：“你以為招一個熟練技工這麼容易？這裡是歐米伽，流放的法外之地，跑到這裡來的，要不就是腎上腺素超標想一夜暴富的佣兵冒險家，要不就是毒販子、人販子、武器販子、總之各種人渣！就是缺技工！而且也沒有多少人願意正正經經乾一份工作！就連餐館端盤子的，說不定都兼著一份私掠的活……成天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誰還會去花很長時間學習一門紮實的技術？……”
戚楓一想也是，歐米伽這麼危險，他這才來了幾次啊？光是在自己眼前掛掉的各種“人”（外星人也算人啊），就有好幾十了。手上有點技術的本分人誰沒事幹往這裡跑？
“……偶爾來一個，也都先被埃莉亞挑走了……”哈洛特老闆還在那裡碎碎念著。
戚楓好奇道：“埃莉亞又是誰？你的生意對手？”
哈洛特馬上臉色一變：“噓！別瞎說！埃莉亞可是歐米伽的女王！我只是在歐米伽討生活的生意人。她都不用動嘴皮子，只要一個眼神，我就得乖乖地捲起鋪蓋走人！……嗯，如果我還有命走的話！”
戚楓恍然大悟：“哦！我聽別人說起過。歐米伽真正的統治者。”
哈洛特老闆哼了兩聲，鄙視道：“你連埃莉亞都不知道，還來歐米伽混……好了，'你的'護盾！”哈洛特老闆故意把“你的”兩個字叫得非常非常的……重！
戚楓接過來，才發現原本這個護盾的外殼已經被哈洛特老闆徹底地換了個新的，連形狀都不一樣了，略大了一些。哈洛特老闆解釋道：“我稍微調整了一下，把一個剩下來閒著的二手充能模塊並聯進去，現在這個護盾的容量大約提升了百分之二十……”
戚楓先是一高興，然後又擔心道：“呃……老闆，這麼弄一下全算起來多少錢？你知道……我還是蠻窮的……身家連張門票都不如。”
哈洛特看了戚楓兩眼，他發現跟戚楓接觸時間長了，也就不覺得這個年輕人有多可怕了，當然，戰鬥力還是高得嚇人，但這性子似乎還挺好說話的。至少自己那點小伎倆，對方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一點要計較的意思都沒有。你看看，現在居然還要付修理費……
“……嗯……算了……”哈洛特其實也不太摸得準戚楓的性子，聽說有的變太殺手平時也這種人畜無害的樣子。誰又說得準呢？反正自己打一開始就沒打算收錢。
戚楓倒是吃了一驚。哈洛特還是有點奸商氣質的，比如剛才那個小奎利人……好吧，也許他是真的以為自己一個人幹翻了“青陽”吧？這種事沒法解釋，越抹越黑，隨它去吧，反正能打折免單，自然是好事，戚楓也不至於往外推，道了聲謝就罷了。
“呃……但是……”
哈洛特老闆耐著性子問道：“又怎麼了？”他現在最好戚楓馬上自己辭職不干直接走人，但是他自己不敢開這個口。
戚楓不好意思地抓抓臉：“這玩意……怎麼用？”
哈洛特險些暈過去，憤然道：“你連個護盾都不會用！……”話到一半又卡了殼，然後臉色一下子就青了，只在心裡接了下半句：“是怎麼做掉青陽的？”
哈洛特無力道：“拿來，我幫你設置……”
正在哈洛特幫著戚楓調試護盾的時候，忽然，門口呼啦啦進來一批人，把商店圍得水洩不通……戚楓心頭一跳，“青陽”反應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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